“瞌睡蟲、瞌睡啊……乖乖的都跑到羅弈哪裏去啊……快點,快去嘛……”夏陽在抱著個枕頭,手舞足蹈的圍著坐在沙發上的羅弈轉圈。
“乖啊……瞌睡蟲,已經很晚了,快過去羅弈哪裏玩兒啊……”
“我的親親、乖乖瞌睡蟲……”
時值淩晨1點,屋子裏很暗,夏陽為了營造最優質的睡眠空間,特意花了一番功夫,以幫忙羅弈的睡眠。
燈完全沒有開,隻點了一顆蠟燭,隱隱透著微光。遠遠的書房裏放著輕柔的音樂,如催眠曲一般撫著人的耳朵。
羅弈其實也並非不想睡,而是不想勉強自己每天躺在床上翻來複去,越躺越清醒。而夏陽則希望能盡可能的給他幫忙,哪怕隻睡幾分鍾也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於是,就產生了如此特殊的催眠活動,不同於一般的心理治療和占卜,而是真的企盼羅弈可以睡上一覺。
夏陽的聲音也顯得細微誘人,像是輕輕摸過發絲的微風。在這種光、影、聲的配合下,羅弈好象真的困倦了一般閉上眼睛,慢慢的躺下,頭靠在夏陽早已準備好的枕頭上。
他的身體逐漸放鬆,呼吸漸漸均勻,神態呈現出一種寧靜和淡然,睫毛長長的略有微動。
夏陽見此情景,料是他睡著了。稍稍鬆了口氣,把抱枕輕輕放在羅弈的身側。自己則蹲在沙發旁看著他的睡像。
睡著了的羅弈像是個安靜、聽話的孩子般可愛,銀幕上他千百個形象都不極他真實的、沉靜的一麵來得令人著迷。夏陽忽然覺得心砰砰跳,不知為何這種近距離讓他略微有點不適應。
還是離遠點兒了,夏陽心道:記得小路也說過最好離這危險的家夥遠點,可是……他危險嗎?看著他的睡容夏陽怎麼也無法和一個危險的男人劃上等號。
算了,還是走吧,真正危險的總是表麵上看不出來的。
夏陽輕輕撥開羅弈擋在額前的瀏海,“好夢啊。”
“我看還是你最管用……”忽然,夏陽被一隻手臂僅僅摟住,順勢跌在了沙發上——不,更確切的是說是跌在了羅弈的身上。
“你醒了……?”夏陽被羅弈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心中著實一抖,驚魂未定之餘,再看羅弈,清亮的眼眸哪像是剛剛睡醒?分明是連睡都沒睡過。
“沒有啊,我根本就沒有睡著。”羅弈倒是實話實說。
“那你剛剛就是騙我了?”夏陽始終掙脫不開羅弈的“魔爪”,隻得比剛剛更近距離的瞪著他。
“我是看你那麼幫我,不忍心讓你失望,所以假裝睡一下嘛。”羅弈說話時甚至能吹到夏陽掉落在臉側的發絲。
“胡說八道,你老實交待啊,有什麼陰謀?!”夏陽不滿,這家夥真以為自己在說善意的謊言——哦、不,是善意的表演了?不忍心讓她失望,幹嘛不一直裝到她離開。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以為我睡著了,就想吃我豆腐是不是?”羅弈笑著眨眨眼,隻不過從夏陽的位置看上去有點放大到無限的扭曲。
“呸!臭美。”夏陽不甘心的瞪他,不過效果不大,因為羅弈的位置看不到她眼睛的大小,“我警告你,趕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告——”
“告我什麼?性騷擾?”羅弈忍不住調侃起來。
“告、我告訴周唐唐幫我報仇!”夏陽說著掙紮著要起身,兩人現在的姿勢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感覺都別扭的很,像是兩隻纏綿的蛇,隻不過她可沒有那麼柔軟的身體。
“她又不是你媽——”羅弈翻著白眼,不能心裏到真是有點發怵。換作是誰都可以,唯獨周唐唐是他惹不起,也不好意思惹的。
“你怎麼罵人?!”夏陽突然中心不穩,手肘一彎,差點支在羅弈的左肋上。
“哎喲,媽呀——誰、誰罵你了?”羅弈慘叫,“就算真罵你了,君子動口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