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一切勇敢與智慧都灰飛煙滅(1 / 3)

空蕩蕩的房間更顯陰暗,即使收拾過,屋子裏仍顯淩亂。尤其是夏陽睡過的沙發,羅弈躲過的廚房,周唐唐進門時常光顧的冰箱小胖,甚至周俐和羅弈同時躺過的地毯都明顯的告訴她,這裏曾經是熱鬧非凡的,而如今她必須一個人忍受短暫的孤單。

孤單既然短暫,那或許並沒有什麼好難以忍耐的。隻是在沒有恐懼和危機感的時候,為了讓周俐安心去把羅弈和羅媽媽接回來,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擔心,並且她也並不確定。隻是,來自於窗簾的那一股強烈的吸引力使得她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靠近。

下麵的房間裏自然沒有望遠鏡,或許,或許他僅僅趴開窗簾看一眼,也可以從那些人的活動來判斷他們是否真的在看向自己這裏吧?

徘徊,仍然是無休止的徘徊在同一個地點,人數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同樣的一群人互相沒有交流,卻不約而同的在同一個地方徘徊許久,這除了不正常再無其他解釋了。

保安好象也因著他們的存在而反複幾次在公寓的門口巡邏。隻是,假如他們隻是隨便的在公寓門口走動,保安也是沒有那個權限去阻止的。

有些慌神的把窗簾拉上,躲在下麵,背靠著牆。人在最恐懼的時候,總是要將背後的一小方寸天地保持最穩妥的安全。

偌大的上下層公寓,自己此刻似乎寸步南行了。隻躲在窗簾下,等待的是什麼呢?

秋天的天色總是沉得很早,剛剛隻是下午時分屋子裏似乎就已需要一盞燈了。再過不久,就要入夜了,周俐明天也不會回來,難道自己隻能這樣無盡的等待著嗎?

想想平時的她,一向自詡為無所畏懼,隻可惜此時此刻,一切勇敢與智慧都似灰飛煙滅似的。再沒有什麼可以令她炫耀和賣弄的了。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抗爭力都沒有,隻有躲避的份兒。

人有時候竟會是如此的脆弱,連一件小小的不確定的事件都可以使人陷入無盡的恐慌。路箴明坐在那裏,微微自嘲,這樣一種境地或許並不會是唯一的一次,而害怕卻偏偏是人們最難以承認和講得出口的一個秘密。

把秘密藏在心裏的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就像無法傾訴的情感一般吞咽不得,也吐不出去。隻得在嘴裏含著,硬生生的消解掉。這個過程,誰也無法替代,不能承受。

不到一個鍾頭的時間,背就又僵又直,換個姿勢。一陣涼風襲來,背由於靠著牆太久的緣故,略微發熱,一離開牆就涼得陰森。

不行,再這樣下去,到了夜晚會更害怕。奇怪自己以前的許多個不眠之夜都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是真的因為如今這個時刻,自己的生活真的因為意外而發生的不小的變化。這變化是如何的,誰也說不清楚。這就像是一個不明物體,沒有形狀,沒有顏色、沒有觸感,而由它所帶來的結果,更是無人可以預測。

隻是現在,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即便沒有任何可怕的後果,即使隻是自己的心理因素作怪,即使隻是一時的不明所以的焦慮,都不可以繼續這樣消極的躲避下去了。

於是,提起巨大的的勇氣。以百米跑的速度回房換了一件衣服,飛也似的跑了出去。趁著天色還沒有黑,可以在公寓內部打到一輛出租,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好,到有人群的地方去。

原來,“獨守空房”這麼多年,她仍舊不適應一個人獨處。“原來,老師的家是這樣的啊。”薇薇自踏進夏陽的房間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這期間夏陽已經去拉開了窗簾去燒了開水,泡了茶,擺好了拖鞋,並且還和由他門口路個的房東太太打了聲招呼,當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薇薇才做出了這麼一句話的評價。

“怎麼?很意外嗎?”夏陽心裏是在打著鼓的,如果不知道還好,可是知道了薇薇是同性戀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和她相處,其實這種事在美國更開放,隻是自己自小被保護得太好了,朋友倒是有幾個,隻可惜都與父親的所謂的“事業”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