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周俐拿著話筒急躁的喊著,“丫頭,你那邊信號不好,是不是?”
“誰說的?!”路箴明也因為時斷時有的通話聲不耐煩起來。“分明是你電話垃圾!你電話垃圾!!”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你到底要說什麼?你要的東西已經給你買了,但是我們現在這裏遇到一些事,必須晚一點回去。”周俐嗓門提高了八度,如果不是在賓館裏,恐怕惹來不少回頭率呢。
“你遇到什麼事了?”路箴明問。
“羅弈惹上點麻煩……丫頭,我問你,你——,那個——”周俐極盡所能的在腦子裏搜尋一些詞彙可以問路箴明關於飛揚的事,但卻發現不知從何問起。“算了,我先掛了,你好好休息。”
“哦,好啊……怎麼你莫名其妙啊你。”路箴明自然聽出了周俐要問些事情,不過既然問不出,她也就不想多聽了,周俐這個人,說不出或者不想說的話,問也問不出來的——即使她問也一樣。
“是小路?”羅弈見周俐默默掛上電話後問。
“除了他還會有誰?!”周俐無奈的搖搖頭,便問羅弈,“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千頭萬緒的。”羅弈無奈的坐下。現在他們兩人正在飛揚被劫的酒吧外徘徊著。剛剛與那個據說是老板的人談了一番。很不解的,對方不是個蠻不講理的家夥,反而是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隻可惜,他們自始至終沒有見到飛揚的麵。
“我說羅弈,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周俐到現在仍在懷疑,是以剛剛與路箴明通話時沒辦法問得出口,“那個真的是飛揚嗎?”
“我真的看清楚了,我拍戲這麼多年,什麼美女醜女,化了妝前後的變化細節在哪裏我能不清楚?”羅弈不耐煩的又解釋了一遍。
“可是,唉——”周俐歎氣,“沒理由啊?”
“怎麼沒理由?我突然來這裏有理由嗎?你來呢?”羅弈問。“說理由就是理由,沒理由也找得出理由。我說周俐,我們不知道飛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還是先把她帶到安全地方為上策啊。”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一、他們到底要什麼條件才肯交出飛揚?二,飛揚到底是怎麼了才會惹上這麼麻煩,難不成是我們私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三,你——我沒看過之後,真的不能妄下定論,確定那個就是飛揚。”周俐仔細分析,羅弈的臉卻在聽時越來越臭。
“周俐,你可真無情啊。”羅弈說。
“什麼?”周俐驚詫,從小到大有人說他冷漠,有人說他隱忍,到現在丫頭說他是獸類,隻是還真沒有人說過他無情……“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無情唄。”羅弈絲毫不理會周俐詫異的臉,強調了一下語氣又說了一遍。
“你——”周俐略皺下眉,“好吧,如果我無情,我就走了……哦,不,如果我無情,根本就不會來。”
“你分明是把我當做你工作的一部分才會來的。”羅弈說。
周俐回頭,臉上沒有表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為了工作才來的,你根本就不是那種關心朋友死活的人,你太冷靜,太理智,這樣的不叫無情叫什麼?”羅弈雙臂環胸,悠哉的評價著周俐。
周俐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又一次扯了下領口,道:“你這小子,吃錯藥了。”
羅弈不悅,“吃錯藥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見死不救。”
周俐猛地回頭,“我什麼時候見死不救了?什麼時候?!你哪次出事我沒救你,沒幫你了?”
羅弈說,“我都知道你那是為了你的工作,如果我不是你做宣傳的附屬品,你才不會像這樣關心我。你關心的永遠都是你的事業。”
周俐說,“我關心事業有什麼不對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的事業?!好啊,那你倒說說看,你的事業呢?就你的說法,如果沒有我,你的事業也不成體統。”
羅弈差點跳起來,他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工作能力。“我的事業?我的事業是憑借我的天分做到的,我倒是一直都想擺脫你了。哼!”
周俐冷笑,“那好啊,你回去後就跟那個魔鬼總裁申請,別再搞什麼封殺啊,提拔新人的老把戲了,要換就真換,我繼續帶我的美人魚小姐,你隨便你跟誰都好,如果你不介意,說不定那總裁想親自宣傳你呢。”周俐說得話中帶刺,句句都是挑釁,並且不容人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