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壓抑,委屈,以沉默為抗議(1 / 2)

推開門,果然是一眼見到的是於姐搖下車窗感受涼風的姿勢,既美又傷感。不過於姐可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而是堅韌又溫柔的追究傳統女人——周唐唐一直這麼認為。

“於姐——!”周唐唐大叫一聲。

“想嚇我啊?”於姐打開車鎖,讓周唐唐進去,又迅速的鎖頭上了車門。

“你這個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家夥,本打算是一人開一段路程的,現在好了,你睡吧,我開全程。”於姐無奈的重新打開了車燈,發動了車子。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會那麼急啊。”周唐唐拚命找借口,不過還是對自己無可奈何。能幫忙、想幫忙卻幫不到,有時候比無能為力更讓人沮喪。

“別找理由了,快睡吧,免得到那裏犯困,那我可幫不到你了啊。”於姐慢慢的將車開上了寬敞的大路,車速平緩的開著,不急也不慢。

“好好好……”周唐唐擺弄好一個姿勢,雙手抱胸,頭頂後仰,十足一副車中睡覺的標準姿勢。隻可惜——她睡不著。

“難受嗎?”於姐關心的問,看路之餘關注著周唐唐的一舉一動。“要吐嗎?”

“不……”周唐唐想起剛剛幹嘔時的情景,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浮上腦海,那是——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很悶很急啊,可就是想不起來。“不,我不想吐。”

“你要想吐可提前說啊,我會想辦法停在路邊的。可千萬別吐在車上,要洗很久,很費時的。”於姐不知是關心周唐唐還是關心車。

“唉,你們這些個家庭“煮”婦,總是物件、東西比人重要。”周唐唐不屑的說。她記得上次於姐剛滿5歲的兒子,因為調皮玩耍腿摔破了,又弄破了衣服,哪知道於姐對那衣服破了反應比兒子受傷的反應還大了。

“那又能怎麼樣?要不然你來幫我洗,你洗一次就知道那滋味了,我好不容易弄得潔白一新的,還打算堅持到年底了。”於姐不理會周唐唐略帶玩笑般的“鄙視”。

“唉,行了行了,別說什麼車內布置了,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吐—!行了吧?”周唐唐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歎波波的醒酒藥有效。她真的清醒許多,也不難受了。

“那你喝點水,還是睡吧。我真的不保證到那裏可以先休息,你要做好到達目的地隨時開工的準備,知道嗎?”於姐有時說話不免絮叨。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沒遇上過這樣的與會方?小瞧我是不是?”周唐唐問。

“我還就是小瞧你了?失戀後買醉的人,有什麼出息?”於姐開始了她的說教。“不就是個男人嗎?還不是什麼好男人。”

“停——停停停。”於姐這次的說教立刻被周唐唐打斷了,“你說什麼失戀啊?怎麼到酒吧酗酒的人就一定是失戀呢?我、我我我是高興的,高興的!”

“鬼才相信你,你明明和我們說過,自己都不記得了?”於姐笑著說。

“我……我說過嗎?”她怎麼不記得?周唐唐努力從腦中搜尋她與同事與靳德泰三者之間的聯係……想起來了,“是不是蓓蓓那丫頭片子添油加醋的到處亂宣傳了?”

“哈哈,除了她還會有誰?!”於姐大笑著說,“她可是你的副手,你工作上的錯誤就隻有她最先察覺到,換到生活中也一定是她能第一次得到最新出爐的消息。”

“是啊是啊,誰讓我和她從開學到畢業,兩年來朝夕相處,幾乎沒分開過幾小時呢?”周唐唐和蓓蓓學速錄是在集訓營,要求的就是流水線教學法,很同學在一起學習,容易出的錯誤,彼此最能了解。因此,周唐唐和蓓蓓一起被公司錄取後,便一起工作至今。

隻不過,周唐唐的成績最近是越來越下降了。因此,現在隻能給於姐做副手,卻做不了聽錄了。而蓓蓓則在結束上一次的工作後被調給了另外一個速錄師做助手了。

“唐唐啊,不是我說你。雖然我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不過既然是跟感情有關,也不是別人能作主的。隻是,這愛情沒了,咱們也要吃飯那,不能說你失戀了,錢也不要了,錢沒了一時半會兒還可以向家裏要,長此下去你難道不要過自己的生活了嗎?”於姐說得於情於理很受用,隻可惜這道理周唐唐並非不懂,也不是不領受,隻是說歸說,做歸做,這世上很多事往往不是由自己大腦和想法所控製的。

“於姐於姐,你說的我都知道——知道、知道的。”周唐唐不耐煩的想捂上耳朵,“我、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