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一群小孩子而已。”路箴明敷衍道,“我在等你的回答,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飛揚?人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沒有……哦,不,她有,有——不過現在先不說了,你下班我去接你好不好?”周俐自然不會同著飛揚的麵說她的“事跡”,更何況詳細的情況自那夜他讓飛揚先休息後,後者反而遲遲不肯開口講了。
唉,早知道當時就讓他說了,就算他沒好奇心,也是要給別人一個解釋的。免得他說了別人不信,他又與當事人核實不了。他正在考慮去接丫頭時要不要把飛揚帶上——還是不要了,說不定今天可以借此機會把丫頭勸回來,她愛上班就去上好了,隻是這家都不回,他可是要傷心死了。
“為什麼不現在說?下節不是我的課,你還有45分鍾可以說。”路箴明聽到上課的鈴聲響起,一陣刺耳,電話裏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瞧你說得還蠻專業的,真像個為人師表的好老師。”周俐不禁誇了一句,隻是希望丫頭不要太驕傲才好,“關於那個事說來話長,我晚上去接你。”周俐小聲捂著話筒說,生怕已走到廚房的飛揚聽到。
“你在哪間學校?”周俐說到此都忘了問這個問題了,但願不是什麼明星小學,也別是什麼流氓中學才好。“我直接開車去。”
“好吧,我6點鍾下班。你來南區的兵工廠子弟小學,在校門口等就好了。”路箴明說。
“什麼?你在那裏上班?”南區曠的很,也不安全,到處都是工廠,丫頭怎麼有機會去的那裏呢?“誰介紹你去上班的?什麼時候開始上的?”
“這個也說來話長了,我慢慢再告訴你,等你來時做說吧。不用提前也用不著你的車技,這裏很順暢的。”她有好幾個星期沒見周俐了,有些想念,又好象見也可以,隻是倦了,隻是現在通了話又覺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是路程遠點,要一個半小時了。”
“那你平時都怎麼上班的?”周俐問。
“平時坐地鐵,然後上兵工廠的班車就好了,很方便的。”路箴明說,“如果趕上加班,或是下雨,還是天氣不好,就順子送我。已經上了半個月了。”
“順子是誰?”周俐忽略其他問題,隻單純挑出來這個問題來問,足以見其醋勁兒。
“順子?你不知道他是誰嗎?”路箴明故意不答先問。“你可和他還有過肌膚之親了。”
“丫頭呀……”周俐頓時覺得頭上流下一滴冷汗,“你老實回答我不就好了。”
“就在您和羅弈兩位老人家醉得人事不省,我和唐唐兩個人又沒有力氣抬你們的情況下,是我老爸的司機,也是我媽媽老家的一個遠房表格把你們一邊一個夾著就扔到床上了,那動作可利索了,就像是他在家幫老弱病殘過河,或是崽豬之前要把豬挑出來一個有勁!而他的名字——我不告訴你你也知道了吧?”路箴明笑著問。
“……知道了!”周俐無奈。“晚上等著我。”
“好。”路箴明說完不等周俐再說,直接掛上了電話。
不出兩分鍾,電話再響,一看來顯,火氣又冒了上來。
“周俐——!”路箴明聲音明顯比剛剛高了很多,“你有話不會一次說完了嗎?”
“……丫頭。”周俐無辜的說,“我剛要說你就掛了電話。”
“呃,好吧你說。”路箴明也自知理虧,未做多言,心中也在自覺最近肝火太盛了。“我等著你說。”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姐。”周俐問。
“你姐……?唐唐啊。”唉,因為周俐一貫的沒大沒小,連她都快忽略他們是親姐弟這個事實了。“我一直和她通話,見可是有好長時間了,你走了後兩三天見過一次,然後就沒再見了。”
“這樣啊,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她有沒有跟你說幹什麼去了?”周俐問。
“這個倒沒有?怎麼,找不到她嗎?”路箴明聽起來也覺得玄的很,“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知道,我再找找吧,羅弈比我先回來,他有沒有和你聯係過?”周俐問,他現在真的是焦頭爛額,大家都失蹤了似的,不過好在能找到丫頭在他看來已經很覺欣慰了。
“不用,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唐唐我也找找看。”路箴明說,心中歉疚,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對朋友關心不夠……
“好,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周俐說。
“嗯。”路箴明說完舉著電話不掛。
“……”
“……”
“丫頭,你怎麼不掛電話?”周俐問。
“怎麼?”路箴明好奇,“你先掛吧。”
“哦,好。”周俐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的掛斷了和路箴明的通話。
路箴明盯著話筒一樣不適應,突然發覺和周俐通話以來,一直都是她在不耐煩的主動掛電話,而周俐總是耐心的等她說完再補充,很多時候都是一次不行又重打一次。有時她覺得羅嗦,但不得不承認,這讓人覺得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