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國、軍帳裏,李裕昂昏迷不停念叨:“我恨你,恨你……”陌晚聽到也不多言,絞盡濕布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李裕昂感覺有一種溫暖靠近自己,抓住了它,嘴角泛起微笑說的不在是恨,陌晚的柔荑被抓的生疼努力抽出雙手倒是把昏迷的李裕昂喚醒了。陌晚覺得有些尷尬,匆匆離帳。不一會兒,嬋影帶著傷回到原軍,她竟然把自己的親妹妹殺了,是暢快嗎?不是,是平複嗎,也不是,發出破天喊聲。
一女子走過嬋影身邊,陌晚抬頭看到致影嚴重的恨和妒,此人不是致影,欲離開卻恰被嬋影伸手阻攔,“你怎麼會在這?”
陌晚不作回答盡量避而遠之,嬋影見她如此傲慢向她伸手空中一石子正好打中嬋影的手背,“是誰?趕快給我滾出來!再不給我滾出來,我讓她馬上見閻王!”嬋影再次伸向陌晚,石子再次打中,陌晚趁機逃離回軍帳,嬋影窮追不舍。“夠了,她是朕的女人,你也要動嗎?”李裕昂的聲音響起,一掌打在嬋影的肩頭,“朕不希望你再做出傻事,不然你該知道後果!”說完,拉著陌晚手進入軍帳,陌晚卻注意著外麵用石子救他的人,不知是誰?“多謝陛下救命之恩!但請陛下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躲在雜草中的慕容顏見他們離開才站起身回到士兵隊中。
翌日,靖軍以三日為限拿下京州,兩軍開始交戰第一天,原軍李裕昂親自出戰對抗靖軍段添皓,李裕昂沒親自聽到陌晚承認肚子裏的孩子是段添皓,但是自嬋影嘴裏說的也不會錯。段添皓知道陌晚在敵軍中,忍在心裏決戰在此。
“你憑什麼擁有她?”李裕昂邊交戰邊說。
“憑你是個不仁之君!而我不是!”段添皓正言道。
“她是我的,當初進宮為妃應該是她!”
“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段添皓罵道。
突然間段添皓劍出飛向李裕昂,李裕昂節節敗退。靖軍隨著段添皓打敗李裕昂士氣高漲對原軍殺的片甲不留。這次之戰靖軍大勝,原軍大敗。
夜晚,李裕昂攜著陌晚來僻靜地方,“明日有一場生死之戰,如果回得來我們一起回宮,回不來你就自行回宮吧!你爹還在宮中。”陌晚聽了他這番話,心裏不由得犯怵。
交戰的第二天,兩軍隨著號角吹響,兩軍先鋒開戰,殺喊聲響應京州邊境,騎兵步兵紛紛打殺中。來一個殺一個,頓時地上鮮血一片,橫屍遍野,戰火寥寥。戰火中,原軍士兵一個個倒下去,活著的也被靖軍包圍得水泄不通。“主子,我們被包圍了!”嬋影和李裕昂被包圍著。“李裕昂你輸就輸在你恨你的母親,輸掉了自己也輸了整個原國!”
段添皓在外圍出高喊著,一支羽箭在空中飛射而去,嬋影看著羽箭射來的方向對著李裕昂,立刻奮不顧身推倒他,自己卻身中其箭。段添皓高喊道:“放心,不是毒箭。不過李裕昂你可以看看此箭是否熟悉。”士兵看著已經四麵楚歌的李裕昂高喊道:“殺,殺,殺!”突然李裕昂身後站起一人脫下衣帽,青絲飛舞,不是別人正是陌晚。李裕昂從沒想到她竟然也在當中,“昨夜不是說過了嗎,為何你會出現在這!”陌晚跪地向段添皓求饒:“請放過他們,可以嗎?”
正在段添皓猶豫之際,一支冷箭從士兵中射向陌晚,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高呼:“不要!”箭的速度極快閃電一般,李裕昂側身擋在陌晚前麵,痛呼:“額!”箭穿胸而過,毒液滲入五髒六腑,瞬間膚色暗沉,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嘴巴一張一合微微顫抖,睜大眼睛直望著陌晚,是心有不甘是舍不得,那悲情的眼眸仿佛告訴陌晚:“如果下次我不被世俗所蒙蔽,我一定找到你!”陌晚被李裕昂臨死的眼眸所震懾,從頭到尾到底是她看錯了,還是他掩飾的太好?
“裕昂,裕昂?”任嬋影再如何呼喚,李裕昂離去也成事實。指劍陌晚,痛恨道:“是你,是你害他輸掉了自我輸掉了原國!你這個禍水!”正要一劍刺之,恰被喬裝的慕容顏反擊箭劍穿胸腹,嬋影沒有想到陌晚身邊竟然還有人保護她,嘴角鮮血外流,手指著陌晚反複念著:“禍水……禍水……禍……”腹中鮮血直流不盡,嬋影看向慕容顏突然發出幾聲冷笑,將腹中的劍狠狠深刺進去,整個人如大山崩塌,努力使勁地匍匐抓住李裕昂的衣角,任憑她再努力李裕昂麵向還是陌晚,死也是在陌晚懷裏,而她隻能獨自遠望李裕昂最後的背影。幸好得慕容顏相助,段添皓鬆了一口氣,突然天地旋轉慕容顏倒地,原來腹部中了嬋影的毒鏢,如今她人死解藥也無法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