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有趣,第二天,這個消息不知從何種渠道,以熊熊大火燎原之勢傳遍了整個學院都市,所有吃過香肉包子店肉包子的人都嘔吐不止,簡直連胃都要吐出來了。
時間退回到今天,退回到王春梅死亡的時候。
同樣是西門情的房間,同樣是西門情的床上,不著寸縷的王春梅從《美人譜》中跌落,跌落在西門情的同樣不著寸縷的身上。
同樣的情景,不同的人,不同的反應。
王春梅的反應和武蟬兒不同,王春梅對著西門情舔了舔嘴唇,怪異的一笑,她周身的氣凝聚成一柄柄小巧的解牛刀,一柄柄小巧的解牛刀從四麵八方切向西門情的身體。
西門情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一柄柄由王春梅周身之氣凝聚而成的解牛刀切割在西門情的身上,就好像是刀子切割入水中,然而卻不是切割入水中,而是被西門情的劍氣無聲無息的絞碎,絞碎化成了虛無。
如此詭異的情景完全出乎王春梅的預料之外,王春梅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的解牛刀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她楞了一下,隻是楞了一下,她又笑了,她看著西門情笑道:“西門情嗎?你果然厲害,果然和大姐四妹說的一樣厲害,不,應該說是比她們說的還要厲害。”
西門情道:“你的肉包子餡兒也很厲害。”
王春梅道:“那肉餡兒是被你看出破綻的?”
西門情道:“是我。”
王春梅道:“那肉餡兒我自信無論模樣還是味道都是完美,若不是進行化驗檢查成分,是萬萬沒有絲毫破綻的,而你顯然不是通過化驗檢查成分才知道的真相,那麼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那肉餡兒究竟有什麼破綻?”
西門情道:“我看到魚兒在水裏遊,我就知道魚兒能夠在水裏遊;我看到鳥兒在天上飛,我就知道鳥兒能夠在天上飛。”
王春梅道:“你是說你看到我的肉包子,你就知道那肉餡兒是什麼東西?”
西門情道:“不錯。”
王春梅道:“沒有什麼原因?”
西門情道:“沒有。”
王春梅道:“你真有趣。”
王春梅忽然俯下了身子,朱唇微張,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西門情的脖頸上。
沒錯,不是吻,而是咬。
“咕嚕,咕嚕”
咽喉蠕動,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聽起來有些可怕。
良久,王春梅才抬起頭來,她的朱唇更加的紅豔,好像剛塗抹了口紅一般,她的嘴角也有一縷嫣紅,那是血,是西門情的血。
一條猩紅可愛的小舌頭從【唇】瓣中探出,靈巧的一舔,那嘴角的一縷嫣紅便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這味道,這味道,簡直比紅酒還要醇香,真是令人著迷呢!”
王春梅雙眼迷離的呢喃自語。
西門情伸出一根手指在脖頸傷口處一抹,蘸了一滴血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疑惑道:“沒有酒好喝。”
王春梅道:“你覺得不美味,隻是因為你不懂得品嚐其中滋味。”
西門情道:“就如同狗覺得【屎】是香的,人卻覺得是臭的。”
王春梅道:“不錯,你真聰明。”
西門情道:“你也很有趣。”
兩個人四目相對,仿佛心有靈犀一點通,齊聲哈哈大笑。
笑罷,王春梅從西門情身上爬起來,翻出一套西門情的衣裳,湊合著穿起來,隻留下一縷女人特有的體香,飄然而去再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