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娘道:“既然你早知道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西門情道:“你們也沒有問我。”
吳月娘道:“沒有問你,你就不告訴我們?”
西門情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們?”
吳月娘道:“因為有許多人會死的。”
西門情道:“會死有怎麼樣,每一天都有許多人會死,難道每一個人要死我都要告訴你們嗎?”
吳月娘道:“可是這件事不一樣?”
西門情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我覺得都一樣。一個人死是死,一百個人死也是死,所有人都死了還是死,都是死,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吳月娘道:“當然不一樣了,一個人的死,又怎能與所有人的死一樣呢?”
西門情道:“怎麼不一樣呢?”
吳月娘還想說話,不過趙雪茹卻攔住了她,趙雪茹道:“西門情,我們需要解藥。”
西門情晃著腦袋道:“那解藥我有也不能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裏也不能告訴你們,因為她畢竟是我的女人。”
趙雪茹道:“她隻是在《美人譜》上有名,她並不是你的女人。”
西門情道:“《美人譜》上有名的,就是我的女人。”
趙雪茹道:“我們在《美人譜》上有名,我們也是你的女人。”
西門情道:“正因為你們在《美人譜》上有名,正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們之間的爭鬥我才不能夠插手,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女人。”
趙雪茹道:“若是我們非要你告訴我們呢?”
西門情道:“你們想逼迫我?不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的。”
趙雪茹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姐姐我很早就想知道西門情你究竟有多厲害了,此次正好試一試。”
西門情道:“既然你們想要知道,那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吧。”
西門情的話音一落,趙雪茹她們就發現她們已經動不了了,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化作了劍,無形之劍將她們給束縛住,趙雪茹她們不能動也不敢動,因為她們一動她們就會死,整個房間裏隻有西門情能動。
“昔有劍神虔誠於劍,縱橫江湖三十餘載,為求一敗而不可得,遂改名獨孤求敗。”
“青鋒劍,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紫薇軟劍,變幻莫測,迅若閃電,三十歲前飲盡高手之血。”
“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
“桃木劍,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世間萬物皆可為劍。”
“此四劍皆為有之劍,然獨孤求敗晚年悟道,頓悟有之劍上更有無之劍。”
“所謂:天地生於有,而有生於無。”
“有之劍為人之劍,無之劍為天之劍。”
“所謂:人有情,而天無情。”
“人之劍為有情之劍,天之劍為無情之劍。”
“無之劍乃天地之劍,有情之心怎能駕馭無情的天地,所以人不能修成無之劍,獨孤求敗最終也沒有修成無之劍。”
“可是我修成了,我效法天地的至情而無情,我將至情寄托於《美人譜》,除去《美人譜》我都是無情的,所以所謂天下蒼生的大義是說不服我的。”
西門情的話音一落,趙雪茹她們又能動了。
趙雪茹道:“你已經沒有了人性,你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
西門情道:“想要獲得什麼,總也要付出代價的,況且為了求道,哪裏還顧得上什麼人性呢!”
趙雪茹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何如此厲害了。”
趙雪茹伸出一隻【玉】手,輕撫著西門情的臉,她的眸中全是憐憫,她竟是在憐憫這個天下無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