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頭的其他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畢竟他們沒有我這樣的出身,更不可能在禦前服侍,一輩子都難見天顏,更談何攀龍附鳳。所以盡管我再如何低調,他們終是會嫉恨我的。“放肆,我的人是你們說打就能打的嗎?這調教也該是我的事。”鬆格裏姑姑著急的扶起我和柳月顏。這是我第一次見她這樣動氣,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不止是師徒,更多的是一份感情在。“原來是姑姑呀~我們隻是一不小心傷了她,姑姑可別見怪。”她示意我倆進去,雖然是一臉要吃了我們的表情。
外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人就散去了。鬆格裏拿著一塊手絹走了進來“說,這是誰的?給我丟了這麼大的人。看我怎麼罰她。”周圍一片寂靜,我正想承認,月顏卻搶先了我一步“姑姑,這是我不小心落在那兒的。我隻是想去那兒摘幾片花瓣浸澡而已。”她抬手就是一巴掌“這禦花園的花是你說采就能采的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去,去給我抄寫宮規,寫不完就不準睡覺。下次再犯,絕不原諒。”我看見她的眼淚,心裏是無盡的愧疚,比起她來我真是藐小。夜裏,她在抄寫宮規,我給她上祛淤消腫的藥。“為什麼要幫我?明明都是我的過錯。”她聳聳肩“沒辦法,誰叫我父母欠你們的。何況你還是個孩子。”那晚,我們聊了很久,才知道原來她父母在宮外受過我父母的不少恩惠,所以她才一路把我當妹妹照顧。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光緒似乎又不如從前陽光了,盡管我告訴他,隻要我們謹慎小心就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了,他還是不高興。算了日子,我來這兒也有小半年了,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在七夕那一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日不論宮裏頭的瑣事有多繁重,隻要一想到夜裏可以和光緒見麵,疲累似乎也就會減少了一大半。他總會告訴我,讀書是件多苦的事情,隻要錯了就要挨先生的訓,但是他就是喜歡讀書。每次一想到他因為背不出書而擔心的表情,我都會哭笑不得,但是最後還是笑了。其實我知道今年對他來說是尤為痛苦的一年,慈安太後的去世和慈禧的一宮獨裁,對他來說是多麼殘酷的雙重打擊,所以我隻能細心的去安撫他,讓他心裏的傷痕可以不那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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