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暖意融融。
黛洛動了動酸痛不已的身體,睜開眼睛入眼一片陌生的景象,這裏是哪裏?大腦傳來一陣暈眩的感覺,一些零碎的記憶湧來。
被拋棄,醉酒,遇到一個男人,進了酒店,然後——
黛洛腦袋嗡的一聲,轉頭看向旁邊,一個男子放大的臉近在眼前。
白皙的膚色,兩道濃密的眉毛,長而卷的睫毛翹著,英挺的鼻子,性感的紅唇。
黛洛一路看下去,看到他光滑的身子,臉唰的紅了,昨晚的記憶零零散散,但稍微想一下也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那些,黛洛渾身都不自在,悄悄的爬起來,穿了衣服準備閃人,心裏還念叨著:神啊,原諒我少不更事又酒後失去理智吧。
拉開門,黛洛尖叫了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指著麵前的人仿佛見了鬼一樣,“你,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路博弈進門反手將門鎖了,揚了揚手裏的紙條,“做人要敢作敢當,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留下這張字條就萬事大吉了吧?”
黛洛咽了咽口水,她真的把這男人睡了?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呢?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你情我願,說到底也是女人吃虧吧,而且——她可是第一次,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就這麼交代了,現在倒好——
抬起眼看了看對麵的男人,好吧,就算他很帥,也頂多算扯平而已。
“想什麼呢?”路博弈湊過去,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心情莫名的好。
真帥!黛洛覺得心跳漏了幾拍,抬手擦了擦嘴角,“那個——昨晚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已經向神仙懺悔了,神仙也已經原諒了我,今後我們兩不相幹,拜拜!”
黛洛一口氣說完就打算衝出去,卻生生撞在一堵結實的‘牆’上。
“神仙也許原諒了你,可我還沒原諒你,吃虧的人是我,我就是那個救了蛇的農夫!”
救了蛇的農夫!要不要說成這樣啊?好歹一個大男人,占了便宜還沒完沒了,黛洛瞬間在心裏將他誹謗了數遍。
“那——你想怎樣?要不要你喝醉了酒,我來做農夫?”黛洛咬牙切齒。
路博弈看著她小野貓般的表情,心情越發的好了。
“也行,這樣我多少還能平衡點。”
路博弈挑了挑眉,一副很不甘願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的表情。
黛洛咬了咬牙,心道:還真沒見過這麼欠扁的男人。
“好啊,你喝酒吧!”
“你陪我一起。”
“憑什麼?”
“我要是喝醉了,你跑了怎麼辦?”
“你——我可不跟你一樣無賴。”
“知人知麵不知心。”
黛洛深吸了一口氣,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好,這是我的身份證,你看看。”從包裏翻出身份證遞了過去。“看到了嗎?我走了你還可以找到我的。”
“身份證也有假的。”
“你——你想怎樣?”
“我要鑒證這身份證是真是假!”路博弈翻看著身份證,眸子裏閃著精光。
可惜黛洛沒看到,也無法預知未來,否則她死也不會同意這個男人將她的身份證拿出去鑒證的,不過短短幾分鍾,她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路博弈拿回身份證的時候,一改之前欠扁的表情,不僅大方的還給了她身份證,還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直到下了車,黛洛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心裏很不踏實,抬眼看看路博弈,還是那張帥氣的臉,不過此刻除了冰冷點外可是比先前順眼多了。
“進去吧,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黛洛擺擺手,最好再也不要見了。
轉身朝公寓走去,一進門便得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乖洛洛,老實交代昨晚你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董嘉連托帶拽的將她按在沙發上,無限八卦的道:“看不出來啊,正經如你都是準新娘了還跑出去跟野男人鬼混,實在佩服,快說說那男人長成什麼樣子,竟然能勾引我家洛洛出軌。”
聽著這一連串砸下來的問題,黛洛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良久才回過神來,“誰啊?”
董嘉臉一拉,“少跟我裝蒜,你有幾根花花腸子我比你還清楚。”
“你連我有幾根花花腸子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問的?”黛洛推開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我去洗個澡,一會兒有事跟你說。”
董嘉一聽她要主動交代,便放了她去洗澡。
待浴室裏的水聲一響,董嘉抓起她的包便翻找起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找出了一張字條。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還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都被人吃幹抹淨了還玩瀟灑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