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洛站在原地,不是被柳岩嚇到了,而是真的很好奇,在老媽跟老婆之間身為夾板的男人是如何選擇的。
這個問題貌似困擾了眾多男士很久!
哇,看熱鬧。
黛洛眼光爍爍強忍著不笑場以免遭到某人報複,可——路博弈轉頭看著她,眼中閃過疑惑更多的是警告。
黛洛沒打算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加油哦。”黛洛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我去樓上等候消息順便收拾一下房間。”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柳岩坐在沙發上,看著黛洛哼著小曲離去氣得半死,“路博弈,你真是太讓媽媽失望了,憑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弄這麼個女人回來想氣死我嗎?”
路博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季媽媽跟張叔,兩人都很識時務的忙去了。
“媽,您這是做什麼?我是您的兒子,洛洛是您兒子愛的女人,您這樣不是難為我嗎?”
“你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怎麼會難為你呢?這還不是你自己找的?路博弈,媽今天把話撂這兒,你是選媽還是選那個女人吧?”
“兩個都不能失去。”
“娶了媳婦忘了娘。”柳岩冷哼一聲,起身就朝外麵走去,“既然你舍不得那個女人,那我們母子的緣分也就到這裏了。”
路博弈臉色變了變,“媽,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你說我不可理喻?”柳岩氣得渾身顫抖,眼眶瞬間紅了。
“這周末我會帶洛洛去看姥姥。”路博弈看著柳岩,“我去問問姥姥對洛洛可還滿意?如果姥姥也跟您一樣堅持讓我放棄,我會放棄的。”
柳岩頓時收斂了。
“你姥姥年紀大了,哪有精力折騰這些閑事?惹得她生氣傷了身子怎麼辦?”
“姥姥是最開明的人。”
“你意思是說我不開明?”
“這件事情上您太過一廂情願,”路博弈直言不諱,“我記得姥姥說過,身為父母就是要看著孩子們幸福,隻要是孩子們喜歡的就要無條件的接受。”
柳岩無話可說,她出身江南大家又是唯一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當年她愛上路清弘的時候他隻是個剛從軍校畢業的毛頭小子,什麼都沒有,但母親知道了她的心事後連路清弘的麵都沒見就默認了她的選擇。
她有一個好媽媽,這麼多年來,路博弈兄弟三人也深受老太太影響,做事非常有主見。
最後的結果是:柳岩獨自離去,但也答應幫忙物色新的人選。
至於什麼時候換人,就是沒有期限的事情了,不過黛洛覺得效果已經達到了,起碼那個季媽媽以後會聰明點。
心情總體來說不錯,黛洛泡了個澡哼著小曲出了浴室就看到路博弈躺在她的床上,拿毛巾的手頓了頓,好心情一掃而光。
“雖然這裏是你家,你這不請自入的行為也不太好吧。”
“這叫不拘小節。”
黛洛真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經過了那一晚後還說那樣的話,就太做作了。
“我要休息了。”
“恩。”路博弈翻著鑒寶雜誌隨口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人依然穩躺在床上。
這人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黛洛翻了個白眼,“我要睡覺了,您請離開。”幹脆直接點。
“過會兒。”
“……”
這是什麼節奏?路博弈依然霸占著她的床,翻雜誌的動作不停,“這麼看看,還真跟你說的那樣,會有心動的感覺。”
說到鑒寶,黛洛臉色好看了些,不過想到之前他說的話,心情又恢複了不佳的狀態。“建議你還是少看點吧,萬一人格扭曲了可不好治療。”
“像我這樣意誌堅定擁有崇高信仰的人,絕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現在已經扭曲了。”
路博弈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雜誌,“洛洛,你是怎麼喜歡上這個行業的?”
“因為喜歡所以喜歡。”
“理由夠充足的。”路博弈淡淡的道,“工作還適應嗎?”
“托福,很好。”
沉默了片刻,路博弈問道:“對今天事情的處理結果還滿意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要求換人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黛洛想了想,“你媽很怕你姥姥嗎?”
“為何你想到的是怕而不是尊敬呢?”
“你媽可是潑婦。”
“這麼說自己婆婆好像不太合適吧。”路博弈笑笑,並沒有生氣。
黛洛撇嘴,“這個還真不好說。”
“我姥姥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年輕時曾在英國留學,對家庭教育看得很重,當然思想也很開通,我們兄弟三人都是她看著長大的,看看我是不是很優秀呢?”
“……自戀的人真是隨時隨地都能自戀一把啊。”黛洛皺了皺眉頭,“你人格果然早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