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路博弈從睡夢中驚醒,猛的坐起來,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夢。
“怎麼了怎麼了?”童樺被他的喊聲驚醒,猛的跳起來開了燈,看到路博弈一頭冷汗坐在床上,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路博弈,你是想嚇死我嗎?”
一邊說著一邊查看胳膊,七八個紅包一次排開,“哎呀,這該死的蚊子,轉眼就喝了我這麼多血,我詛咒它們都撐死!”
路博弈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跳下一張木板搭成的床,抓起外套出了帳篷。
“喂,路博弈你去哪裏?”童樺忙爬起來追上去。
深山老林,蒼翠的樹木直聳雲霄,時值夏季,周圍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寂靜的山林間兩人的腳步聲突兀異常,遠處時不時傳來沙沙的聲音,再遠處偶爾傳出一兩聲野獸低吼的聲音。
路博弈快步穿梭在山林間,腦海中浮現黛洛蒼白的麵孔,心莫名的煩躁起來,這個鬼地方他一秒鍾也不想再待下去,恨不得立即回到她身邊。
想到黛洛,心狠狠的疼起來,來到這裏已經一周了,那天回去就接到出差的任務,因為任務的隱秘性,他連一個短信都沒來得及發,答應她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又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越想心中越是煩躁,可想到此時的任務,又不敢出聲,一拳搗在樹幹上,整個手臂都被那股巨大的力氣震得麻木了。
“路博弈,你瘋了嗎?”童樺追上來,看到他自殘的行徑後忍不住罵道,抓過他的手看了看,已經高高腫起了,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回走。“快跟我回去,大半夜的發神經跑出來自殘,真虧你能做得出來。”
路博弈一拳揮開童樺,“別煩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童樺沒有防備,被路博弈一拳打翻在地,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揮拳就朝著路博弈打去,“我讓你丫六親不認,中邪了吧?”
本來他隻是虛晃一招,沒想到路博弈那瘋子沒躲,一拳頭直接揮在了他臉上,路博弈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抬頭看著童樺,眼中泛著血紅的光芒。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起來,直打得渾身是泥累的爬不起來了,才背靠著背坐著聊天。
“童樺,你小子跟我認識多少年了?”路博弈問道。
童樺抹了把生疼的臉頰,“多少年了,我他媽還真忘記了,我算算啊。”說著真掰著指頭認真的算起來,“要說認識是從幼兒園就認識,不過那時候我死看不慣你那大少爺的作風,很不屑與你玩,說起來對你佩服,就要從那次在孤兒院中開始了。”
“孤兒院?”路博弈想了想,感歎道:“想不到那次孤兒院之行,改變了我的一生啊!”
童樺點點頭,說起往事情緒激動起來,“對啊,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佩服那小姑娘啊,******想到你當時的蠢樣我到現在做夢都能笑醒。”
“是嗎?”路博弈語帶警告。
“咳咳!”童樺被口水嗆到,“關鍵是我佩服那女孩的勇氣,也佩服你啊。”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不打女人,就這一點,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後來漸漸相處,我發現你還是蠻將義氣的。”
兩人相處的往事浮現,屬於少年的時光讓他們暫時忘記了痛苦,路博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黛洛的,可笑的是,經過這麼多年我們第一次見麵,她一甩手就砸給我一個酒瓶,當時我簡直氣炸了,下車後才發現竟然是她,你說緣分這東西是不是很奇妙啊?”
童樺愣住,“你是說,嫂子就是當年潑你水的那個女孩?”
“你不知道?”
“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童樺怪叫一聲,“我說呢你怎麼被一個女人治成這樣,原來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注定了你要受虐的命啊。”
童樺說著忍不住笑起來。
路博弈臉色一沉突然起身,童樺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喂,兄弟不帶這樣的。”
“我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趁著在這裏的時間,好好享受一下吧,東躲西藏的日子可不好過。”路博弈嘲諷道。
童樺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別說,幾天沒見到女人,還有點想她了。”
“哼!”路博弈冷哼一聲,“那女人如此想嫁給你,你回去幹脆娶了她得了。”
“童佳瑤那女人可是從懂事起就惦記你,也沒見你娶了她。”童樺反唇相譏,說完警覺說錯了話,忙轉移話題,“你說這任務什麼時候結束啊?我還真有點想念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