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家普通的酒店包房內,黛洛忐忑坐在椅子上,目光時不時的瞟向身邊的路博弈跟對麵的路博慶,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一打厚厚的軟妹幣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還差一分鍾就到約定的時間了,可對方依然沒有出現。
“他不會不來了吧。”黛洛問道。
路博弈拉過她的手輕輕拍打著安撫,目光落在別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放心,他還沒那個膽子爽約,你數到十,我保證他一定會出現。”
黛洛疑惑的看著路博弈,眼中滿是懷疑。
“怎麼?不相信老公的話?”路博弈挑挑眉,對黛洛的懷疑十分的不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近了說道:“開始數數吧,如果數到十他還沒有出現,那她以後就不會再出現了。”
黛洛皺眉。路公子,您要不要這麼狂妄自大?齊簫那貨不是好惹的主兒好嗎?典型的無賴混混,狠起來又不擇手段,關鍵人家一個人吃飽了不愁,了無牽掛,你行嗎?
“什麼眼神?”路博弈捏著她下巴的手勁又加大了寫,語帶警告。
“請自己領悟眼神精髓!”黛洛瞪了他一眼,甩來他的手,“疼!”
“這是對你的懲罰,記住了!”路博弈語帶警告。“乖,開始數。”
對麵,路博慶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仿佛被一隻手揪住,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以至於他連起身離開的勇氣都沒有,隻能低頭喝茶,隻希望齊簫那小子盡快出現。
黛洛鬱悶至極,表麵上倔強的不數數,卻在心裏默默的數著。
“一、二、三……十!”
黛洛剛要開口讓路博弈認輸,就聽到門把旋轉的聲音,看著出現在門後的人,黛洛生生將那句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齊簫一進門,將三人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黛洛身上,“嗨,洛洛,這麼快就想我了?真讓我受寵若驚。”
另外兩人,黑了臉。
黛洛怒目圓睜,恨不得用桌上的軟妹幣抽他的臉,要不是打他沒勝算,她肯定會你們做。
“齊簫,給你的錢。”黛洛將桌上的錢掃到他麵前,恨恨的磨牙。呸,什麼玩意兒?她跟他很熟嗎?
路博弈的臉都黑了,這不是黑她嗎?就憑路博弈醋壇子的脾氣,回去還不又得盤根問底?太不利於夫妻和睦了!
“錢?”齊簫在黛洛對麵坐下,瞄了一眼桌上的錢,“嫂子,這不是你說我讓你輸了一萬豆,讓我補償給你的嗎?”
一萬豆等於一萬軟妹幣嗎?
“一萬豆,需要十元,”黛洛笑著,抽出一張軟妹幣,從包裏湊了九十元放在那一遝軟妹幣的上麵,包括二十元的、十元的、五元的、一元的,甚至還有兩個五角的鋼鏰。“好了,剩下的還給你。”
齊簫好笑的撿起兩個鋼鏰,用丫咬了咬,“這是金的嗎?”
“……”黛洛無語,果然是不食人間疾苦的大少爺!
“黃銅的!”黛洛微微一笑,進行科普。
“哦——”齊簫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手中的硬幣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是黃銅的,還這得感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黛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拒絕再說話。
“齊少,你當著我的麵這麼調-戲我老婆,真的好嗎?”路博弈劍眉一跳,看著齊簫的眼神滿是憤怒。
齊簫笑笑,“有什麼不好的,這世界凡事不要太較真,否則活著多累?趙大爺不是說了嗎?一睜眼一閉眼一天過去了,一閉眼不睜眼這輩子就過去了。”
路博弈氣得臉發白,手一揮將錢揮到齊簫麵前,“那好你的錢,如果你實在嫌錢多,我想紅十字會什麼的,很樂意收下。”
齊簫搖搖頭,“二哥,你知道兄弟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就怕人沒了,錢還沒花完,你說真要那樣,我豈不是會死不瞑目?”蕭帆始終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不將眼前的兩人放在眼裏。
“那是你的事情。”路博弈冷哼,“不過你放心,國家會替你處理身後事兒的。”
“恩,也是,不過在我活著的時候我就更要努力揮霍了,是不是啊,小洛洛?”齊簫看向黛洛,尋求她的看法。
黛洛以白眼對之。你錢多花不了關我什麼事兒,你願意跑到哪裏去灑金就去哪裏灑金,總之姑娘我是有骨氣的人,就算沒錢也不會拿你的錢。
哼!越來越仇視有錢人了!
還叫她小洛洛,惡心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嗎?
“齊簫對吧?”黛洛挑眉,一副姐跟你不熟的表情,“姑娘告訴你,拿著你的臭錢一起消失在姑娘麵前,以後也不要再出現。”
姑娘不發威,你當姑娘是病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