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回到路家,黛洛躺在床上,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她離開過嗎?
路博弈一回來就被叫去書房談話了,不過路清鴻倒是難得給了她一個笑臉,這讓她的心裏更亂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明所以,黛洛也不想多想,為了路博弈的前途,她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就讓她最後一次貪婪的享受在這張床上的時光吧,也許過了今晚,這裏的一切就隻能出現在她的夢境中,世事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黛洛從床頭櫃上摸來兩人的合影,借著淡淡的光芒,纖細的手指劃過照片上的人,似是想將他的模樣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但她很快又用手擦去。
她不能哭,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無論多痛,她都要堅持走下去,隻要記得有個男人曾用生命愛過她,為了他也要堅強的轉身,走下去。
“路博弈,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現在該是我為你做點什麼的時候了,沒有我的日子裏,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要記得,我也很愛你!”
將照片緊緊的抱在懷中,黛洛的心仿佛被一隻手緊緊的攥住,痛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路博弈跟在路清鴻身後進了書房,書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爸爸,事情怎麼會突然轉機呢?”路博弈問道。
路清鴻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說,路博弈依言坐下。
“這件事情爸爸也覺得很奇怪,前兩日上麵還鐵板釘釘的認定了你違紀的事情,今天突然改口,不僅讓你回去,還讓你繼續負責前麵的事情。”路清鴻語氣頓了頓,接著說道:“血如意要參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路博弈點點頭,“聽說了。爸爸,你覺得會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不好說。”路清鴻搖搖頭,深邃的眼底浮現一抹無奈,“鄭中華當年僥幸逃過,我苦苦尋找了他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他會自己跑出來。”
路博弈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有些話不能說出口,若非事實出現的那一刻,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這是徒增煩惱。”
“你有什麼打算嗎?”路清鴻看了一眼路博弈。
路博弈搖搖頭,“暫時沒有。爸爸,後天就是血如意的參展會,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風波!”路博弈目光落在窗外,飄忽不定。
路清鴻沉思了片刻,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這次讓你盯著這件事情,你就要盯緊了,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兒女私情。”
此時此刻,兩人心情都異常沉重,黛洛的存在就像一根倒刺一樣橫在心口,在路清鴻心中,兒子的前途跟自己的信念最重,相比之下,他會放棄黛洛。而在路博弈心中,沒有什麼比黛洛更重要。
“我知道該怎麼做。”路博弈點點頭,起身離開。
回到臥室,黛洛已經睡著,懷中還抱著兩人的合影,眼角掛著哭過的痕跡,路博弈心疼的將照片拿出來放回床頭櫃上。
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安撫道:“洛洛,別擔心,一切有我,你隻要安心的做個孕婦就好。”
次日,黛洛早早起床,為了不被董嘉耳提麵命,她要去準備戒指,柳岩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陪她一起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路博弈堵住。
“黛洛,我怎麼跟你說的?”路博弈不悅的說道,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
“我就跟媽出去逛逛,嘉嘉說她想要一個跟我一樣的戒指,我得去找個銀匠師傅照著打一隻給她。”黛洛撒嬌上前挽著路博弈的胳膊。
路博弈麵不改色的直接拒絕了,現在外麵情況複雜,光他知道的就不下三方的人盯著黛洛,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目的,但路博弈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隻要是跟黛洛有關的,他都不會放鬆警惕。
“那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門了,安心的待在家中,哪裏都不許去。”想到那些,路博弈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不要!”黛洛也是幹脆的拒絕了,路博弈這意思她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總之我今天一定要出門。”
給董嘉買戒指是小,關鍵是她必須聯係上爸爸,不管她能不能阻止明天的事情發生,她都要努力試一試,如果注定是地獄,她也希望那一天來得晚一些。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期盼的了。
“我說過了哪裏也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這由不得你!”路博弈臉色陰沉,語氣十分不善。
冰冷的聲音讓柳岩跟黛洛都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