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博弈,以前是你為愛付出,這次,讓我為愛付出,不過——你可不能恃寵而驕,一定要想快點醒過來,因為我也許會撐不住。”
房間裏很安靜,黛洛的眼中隻有躺在病床上的路博弈,再無其他。
路博慶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黛洛。心在滴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斌檢查著路博弈的身體狀況,眉頭始終緊緊的擰在一起,陰鬱的臉色,即使他不說,也讓人明白了什麼。
“張斌,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你不是說他三天就會醒來嗎?”黛洛望著張斌,眼中滿是期待,可臉色卻出奇的平靜,好像在說,你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
眾人看到她的樣子,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不會是受打擊太大精神受刺激了吧?
張斌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探索,見她眼中滿是焦急,精神還算正常,才重新低下頭,“各項指標正常,腦部的積血也已經控製住,不會有危險的。”
不會有危險。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蘇醒。
黛洛卻沒有深想他話中的含義,聽到沒有危險後,眼底露出喜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他能聽到我說話嗎?”黛洛看著張斌,又拋出一個問題。
“能,你有時間就多刺激刺激他,讓他趕緊醒過來,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張斌說著,看向路博弈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
總感覺,他應該醒過來才對,為什麼還沒有醒來?難道是他潛意識裏不想醒過來?不自覺的,張斌將目光轉向路博慶。
“張斌,我們出去談談。”路博慶注意到他的目光,知道他或許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張斌點點頭,交代了黛洛幾句,跟在路博慶後麵,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來到院子裏,找了個無人的長椅坐下。
“什麼情況?”路博慶問道。
“按說,他現在應該醒了。”張斌說出心底的疑惑。
話音一落,路博慶的心咯噔一聲,深邃的目光落在張斌臉上,眼神中透著疑惑。
“怎麼說?”應該醒了?那為何還昏睡著?難道是裝的?想到剛才看到的異動,路博慶心中的疑惑更重。
張斌想了想,緩緩說道:“博弈昏迷前在做什麼?也許他是發現了什麼他不想麵對的事情,刻意的想回避事實。”
一句話,路博慶的眉頭再次皺起。路博弈想要刻意回避某些事情?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我還有些事情要忙,這裏就交給你了,他們一家三口的性命可都在你手裏惦著呢,要注意。”路博慶提點了一下,起身匆匆離去。
張斌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深邃的光芒。
路博慶能清晰的感覺到後麵投注在自己後背上的目光,可他卻顧不得這麼多了,他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沒來由的,當張斌說道路博弈不想麵對的事情,他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黛洛的影子,如果能有一件事情或是一個人,能打擊到路博弈,讓他沒了生的欲望,那這世間怕是隻有一個,那就是黛洛。
是路博弈查到了關於蘇方的事情嗎?是因為其中牽扯甚大,能影響到黛洛,所以他刻意的回避這個事實嗎?
路博弈不醒,這個問題就不會有答案,可是如果找不到事情的答案,刺激一下路博弈,或許他會一直這樣下去。
一時間,事情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沒有突破口。
“喂,齊簫,馬上查一下,那天在港口查到的貨,物主是誰,背後牽扯的又是誰?”路博慶跟齊簫掛了個電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看來這件事,他必須要插手了。
齊簫那邊猶豫了一秒,便說道:“路老大,我們見個麵,我有話對你說。”
路博慶一愣,隨即答應下來,“老地方見,我二十分鍾後到。”說完掛了電話,飛快的驅車趕往目的地。
車子抵達市區的KTV時,剛好二十分鍾,路博慶將車子泊好,快步走了進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刻意減慢了速度,對麵的玻璃門上,照出一個女人的影子,盡管對方穿的很嚴實,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沒錯,就是失蹤已久的童佳瑤。
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是無意間撞到的還是刻意在這裏等他出現?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路博慶閃身進了裏麵,在拐角的地方迅速轉了個方向,躲在一個自助機後麵,觀察著外麵的女人。
寬闊的停車場上,隻有一排排停的不甚整齊的車子,哪裏還有童佳瑤的影子。盡管如此,路博慶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神,他篤定,童佳瑤是提前等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