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讓你的人找黛洛吧,再找不到她,我要瘋了!”路博弈放低了聲音,語氣近乎祈求。
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的人已經全部出動!
路博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不用你說,我會盡力的!”輕輕歎了口氣,“不過——我對你是有失望的,我再三叮囑過你,不可以讓黛洛遇到危險,可接連發生的事情——”
後麵的話,路博慶沒有說出口,這個時候,路博弈已經很難過,他不想在他傷口上撒鹽,可有些話,他必須說。
“路博弈,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如果找到洛洛,我會將她留在我身邊。”
路博慶的聲音很低,但在這靜謐的房間裏,卻依然清晰,仿佛在平靜的湖麵上拋下了一塊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伴隨著他的話,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撕裂開。
路博弈抬頭看著路博慶,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剛才的話是路博慶說的,可看著他堅定的神色,路博弈想騙自己都難。
“哥,你是我哥嗎?”路博弈聽到自己的聲音問道。
路博慶沒有絲毫歉疚,“正因為我是你哥,所以十多年來,一直駐足旁觀,希望你能給黛洛一個安定幸福的人生,可你失敗了!你注定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可以的!”路博弈突然暴怒,一拳打向路博慶。
路博慶身子一歪,從容的躲開了他的攻擊,單手握著他的拳頭,緊緊的禁錮著,“路博弈,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所以,以後各憑本事吧!”
話音一落,路博弈掙脫了他的手,再次揮拳朝他打去。
路博慶往後退了一步,再次躲開他的拳頭,如此幾番,路博弈居然一下都沒有打到他,瘋了一樣朝路博慶揮動著拳頭,“路博慶,我跟你勢不兩立,黛洛是我的,她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我的,你滾!”
路博慶也怒了,瞅準時機揮出一拳,正中路博弈側臉,路博弈被打了個正著,趔趄了幾步倒在沙發上。
“路博弈,我告訴你,你口口聲聲說黛洛是你的,卻連她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她?你憑什麼?就是齊簫,也比你負責!”路博慶壓著心底的怒火。
他討厭看到路博弈如此懦弱的樣子,討厭他如此不堪一擊。
“有本事,有能力,就拿出來去保護她,讓她幸福!會大吼幾聲,會亂發脾氣,就能保護她嗎?別讓我看到你這個孬種的樣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路博慶說著,仿佛不解恨般,朝路博弈踹了一腳,才轉身離開。
路博弈頹然的倒在沙發上,看著路博慶離開的身影,痛苦的抱著頭,低吼出聲。
路博慶腳步頓了頓,終是沒有停下腳步,他有許多事情要做,沒閑時間陪他在這裏搞憂鬱,愛黛洛,他一點都不比路博弈差,可他也知道,黛洛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嘴角,終是泛起一絲苦笑。
外婆講的故事,那個美麗而固執的女人,最終為愛選擇了死亡,誰也沒有得到她,如果他們是那時候的他們,為什麼他卻輸得這麼慘,從一開始就輸了?
一晃幾天過去,黛洛依然沒有任何消息,蕭帆也是消失的很徹底,但是通過對蕭帆的調查,卻查到了背後的幾條大魚。
綜合童佳瑤的口供,童龍青是第一個被揪出來的!最近五年間,所有走私的古董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從這裏的港口流出去的,而授權這一切的人,正是童龍青,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公然讓走私在這裏盛行。
事情一經證實,童龍青立即被通緝!不過他人倒是跑得快,早已不知所蹤,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在外麵養的女人霍優優跟他們的兒子,李香蘭跟童佳麗則被留了下來,而且——李香蘭被批捕。
事情很簡單,童龍青注冊了一個掛名公司,正是這家掛名公司經辦了所有的走私事項,包括報關跟貨物清單,而這家掛名公司的法人,就是李香蘭!
可憐的李香蘭跟了童龍青一輩子,到最後不僅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要在監獄裏度過她的餘生,被抓的時候,她就有些精神失常了,被她的父親申請了保外就醫。
老爺子很震怒,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也無可奈何,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童龍青抓獲,讓他交代犯罪事實,說不定李香蘭還有一線希望,看著愛女遭受如此巨大的變故,老爺子一夕間頭發全白了。
“哎,這是遭了什麼孽!”柳岩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報紙放在桌上,輕輕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香蘭那個人雖然愛慕虛榮了點,也沒做過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事情?老童那個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好歹香蘭跟他生活了一輩子,到頭來關照不上也就罷了,居然拉她當了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