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直留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哪裏都不許去,就是閻王叫你,也不能答應!”
閻王點名都不答應,那不是找屎嗎!
這邊小兩口打情罵俏,齊簫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除了要應付警察的一大堆盤問外,更讓他擔心的是——黛洛去了哪裏?
這不是要折磨死人嗎?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麼沒了,而且這也太湊巧了吧,偏偏趕在警察來檢查的時候,黛洛失蹤了,難道黛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還是——看著房間裏亂糟糟的樣子,加上李建功說的,突然斷電,黛洛自己離開的可能性最大,可她一個女人,能跑到哪裏去?又是深更半夜的。
“老大。”李建功推門進來,憔悴的臉色看得出他徹夜未眠,眼神中還帶著紅血色。
“找到人了?”齊簫看到他,急切的問道。
李建功搖搖頭,神色有些凝重,“沒有找到人,但是你的通話記錄顯示,昨天五點十三分,曾播出去一個電話,時長兩分三十秒。”
齊簫見了鬼一樣,“不可能!”一邊拿出手機翻看著,哪裏有通話記錄?“你自己看看,我手機根本就沒有撥出去過。”似是想到什麼,“撥給了誰?”
“路博弈。”李建功吐出三個字,下一秒,齊簫就從沙發上彈起來,抓著他的衣領,怒吼道:“你特麼放屁,我是吃飽了撐得才去給路博弈打電話,趕緊去給我找人,找不回來你們都別回來了。”
齊簫發飆了!說他給路博弈打電話,這世界瘋了嗎?越想心裏越氣,狠狠的將李建功推倒地上,“趕緊給老子找人去!”
李建功從地上站起來,神色間不慌不忙的看著他,“電話撥出去的時候,正好是你跟黛姑娘兩個人關在這裏屋裏的時間,你確定不是她撥打的?”
這麼一說,齊簫整個人愣在原地,想著剛進來的時候,黛洛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些反常,難道——這不可能,不可能!他還是不能相信,黛洛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他的手機給路博弈打了電話,還將記錄刪除掉。
“這不可能!”齊簫直覺的拒絕了。
“可這是事實,除了這一個可能,你覺得還會有誰用你的手機給路博弈撥打了電話?來的時候你還跟誰接觸過?”
“你!”齊簫瞪著李建功,“說,是不是你用我手機給路博弈打電話了,還想將事情推到黛洛身上?”
李建功一陣無語。
跟著齊簫這麼多年,早已見慣了他厚顏無恥的手段,可像今天這麼厚顏無恥,還是第一次見,也不是,是第一次將他用這樣厚顏無恥的行為對待自己。
“齊簫,你丫腦子沒問題吧?”李建功火了。“為了一個黛洛,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也就罷了,可你別忘了,你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兄弟,他們跟著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中,你這樣做,對得起兄弟們對你的信任嗎?不可理喻!”
為了個女人居然瘋狂到這種地步,更氣人的是——還是人家的女人!要不是他定力好,早就吐血而亡了。
紅顏禍水,果然不是蓋的!
“我就是不可理喻!姓李的,老子今天把話放這裏,黛洛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就是犧牲掉我的命,也要護她周全!”
李建功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齊簫,算你狠,你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兄弟們的死活!你知道外麵多少人想拿著黛洛威脅蘇方?你知道蘇方是什麼背景嗎?跟那股勢力對上,就是以卵擊石你懂嗎?注定沒有好下場!要是那個女人識相點,老老實實呆在這裏還好,可偏偏那個女人不識相,自以為聰明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下好了,你不僅沒得到女人,還兩邊不討好,就等著兄弟們跟你受罪吧。”
李建功的話,句句在理,就看齊簫能不能聽進去,不過就是他現在聽進去,也為時已晚。想到這裏,李建功對黛洛就恨得咬牙切齒。
齊簫悶悶的不說話,可經過李建功這麼一罵,人也冷靜了許多。想起當時在房間裏發生是一切,黛洛確實有時間給路博弈打電話,當時他還昏迷過片刻。
一想到當時那一悶棍,齊簫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腦勺,那小女人下手夠狠的,也不怕給他弄個腦殘什麼的。
“我知道了,你善後,我要先回去。”齊簫拿起外套就朝外走去。
前後反差之大,讓李建功愣在當場。這丫的說走就走,就跟腦抽一樣。
黛洛睡到十點才被餓醒,習慣性的伸手一摸,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幸福的笑意,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幸福在心間蔓延,越看越覺得幸福,認識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可此情此景,仿佛已經曆經數載,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