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叫什麼嗎?”黛洛問道,太驚栗了!
這個世界瘋狂了嗎?怎麼蕭帆會變成這個樣子?妄想症麼?
這邊,黛洛雖然感覺各種折磨,但蕭帆對她是真的捧在手心裏,就跟對待一件心愛的寶貝一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濃濃的寵溺。
而島城,隨著黛洛跟孩子的失蹤,已經炸開了鍋,而原本打死不相往來的人也坐在了一起,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的凝重,彼此沉默著。
“怎麼辦,清鴻,一定要救救我們雲軒啊,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可憐的孩子,還有洛洛也不能有事啊。”柳岩抓著路清鴻的胳膊,小聲的哭泣著,雙眼早已紅腫。
路清鴻深深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柳岩的肩膀,“別哭了,我們正在想辦法,孩子跟洛洛都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柳岩依然哭哭啼啼的,路博弈跟路博慶都有些煩躁。
“爸,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蕭帆如此大動作的邀請你們前往,怕是會有危險。”路博慶開口問道,腦海中想的卻是怎麼將他的人在最短的時間裏安排進去,不知道蕭帆已經做了什麼準備,現在還來記得否。
這個他必須盡快跟齊簫商議,讓齊簫派人過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蕭帆定的那個位置,有一麵靠海,實在不行,就潛水過去。
“再危險也得去,你爸我活了這麼多年,福也享了,該經曆的也都經曆了,而且這件事——”路清鴻語氣一頓,有些事情雖然他不想麵對,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是得麵對了。
路博弈抬頭看了看路清鴻,這是他第一次,從爸爸堅強剛正的臉上,看到悲傷,人也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爸爸,別太擔心了。人吃五穀雜糧,活在這個世上,怎麼可能不犯錯?犯錯沒關係,隻要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去彌補就好。”路博弈輕聲說道,他想給爸爸打一針預防針,以免突然麵對那一切的時候,他接受不了。
當年的事情,雖然隔了這麼多年,可經過這段時間跟蘇方的接觸,以及跟館長的交談,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了蘇方,當年的事情應該不是他做的,那麼——事到如今,爸爸確實要負責,起碼會承受良心的譴責。
路清鴻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那邊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了。”路博慶站起來,決定盡快去安排人過去,起碼要先探探路,或者他會親自過去。
“哥,”路博弈立即站起來,跟著他後麵朝外走去,“有點事情跟你說。”
“恩。”路博慶點點頭,兄弟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路清鴻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中,時隔二十六年,這一天還是來了。
兄弟兩人走到路博慶的臥室,路博弈直接開口問道。
“哥,你打算怎麼做?”
路博慶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走到辦公桌邊打開筆記本,打開那個位置的方位圖開始觀察,“恩,我會聯係齊簫,天一黑就準備潛水去觀察一下狀況。”
路博弈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可潛水過去?天氣冷倒是另一回事兒,關鍵是他暈水,隻要見到水,很快就會暈過去,一想到這裏,路博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不能換其它的辦法嗎?”路博弈問道,他也想去看看,可水路他肯定過不去。
路博慶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苦衷,沉思片刻卻搖搖頭,“我們不能冒險,蕭帆既然約你們去那裏,肯定在沿途道路上裝了攝像頭,我怕那樣做會對洛洛造成威脅。”
路博弈也是擔心這一點,不過他比路博慶要了解蕭帆那個人。
“我覺得蕭帆不會傷害洛洛。”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蕭帆愛著洛洛卻是事實,“蕭帆一直很愛洛洛,可以說絲毫不輸給我。”
聞言,路博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我知道,但我不會允許一點意外發生,你懂嗎?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沒有重來這個可能!”路博慶認真的看著他,“我會親自去的,回來後會將那裏的情況跟你說,你那邊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吧,去忙吧。”
路博慶淡淡的說,目光盯著屏幕,研究著上麵的路線。
路博弈抬腿朝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路博慶手機響了,接著傳來他的聲音,“等等。”路博弈重新轉過身去,看著路博慶,隻見他臉色有些難看,神色越發清冷。
“怎麼了?”路博弈問道。
“齊簫也收到蕭帆的邀請,讓他帶著血如意過去。”路博慶說道。
血如意!這件事情最終回到了原點,一個由血如意引發的風波,一段隱藏了二十多年的仇恨,終於拉開了帷幕,最後將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