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3 / 3)

她反正隻把冷靳宇當成可以說話的朋友,那麼他這個細心守護在她身邊十幾年的人,才是能贏得她芳心的人,不是嗎?總之,他已經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就不會把最重要的斂雪讓給那個娘娘腔的家夥!再說,自己的勝算比冷靳宇大,他更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當我的親人的原因,就是這個……”風斂雪隻能傻傻地重複他的句子,腦中一片混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是自己喝太多酒產生的幻覺?還是莫凡真的吻了她?

君莫凡並沒有移開視線,望著斂雪一雙漆黑的雙眼、如酒醉般迷蒙,潤玉般的臉頰因為羞澀而泛紅,宛如盛開的玫瑰般嬌柔,此刻的她,真的好美好美。

這種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迷惘模樣,讓君莫凡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再次吻上她兩片粉嫩的紅唇。

像是春風般溫柔的吻、夾帶著熟悉的男性氣息,風斂雪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隻有君莫凡一人的存在……

“斂雪,把眼睛閉上……”男性的唇略微退開,低聲吩咐。

“喔,好。”她聽話地閉上眼睛,隻覺得雙頰好熱好熱,腦袋也暈暈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於是乖乖地聽話閉上眼睛。

閉上眼,她似乎聽到了莫凡的輕笑聲,正納悶他在笑什麼的時候,剛才那種熱熱的、讓人心慌的吻又來了;溫熱的唇先是溫柔地摩擦她的唇瓣,不隻帶來酥麻的暈眩感,還有種癢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張口想笑,而君莫凡則是把握住機會,舌尖順勢竄入她的口中,盡情地占有她的甜蜜……

剛開始時有些緊張、忐忑與不安,但隨著君莫凡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她漸漸放鬆自己,完全沉浸在這種融合了酥麻、暈眩、甜蜜,以及充滿了安全被保護著的熱吻之中,甚至主動地伸出手,環住了他結實的身子。

當君莫凡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不但雙頰暈紅似醉酒,整個身軀也軟如棉絮地靠在他身上,慵懶又迷惘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咧開了滿足的笑。

“現在我知道答案了。”君莫凡輕撫她燙紅的臉,微笑道。原本還想問:你是不是隻把我當成親人?但是從剛才那一吻看來,她和自己一樣沉醉在其中,那麼根本不用再問這個煞風景的問題了。

“什麼答案?”風斂雪迷惘地眨眨眼,除了頭暈目眩心神縹緲之外,她有說了什麼話嗎?應該是沒有,但莫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今晚說太多話了,該回房休息了。”他拉起風斂雪的手,領著她走回自己的房間,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柔聲道,“乖乖睡一覺,晚安。”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當著風斂雪迷惘羞澀的臉,將兩扇木門關上。

以他對風斂雪的了解,今晚她肯定是睡不著了,但誰教她這麼遲鈍,還讓自己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讓她吃點小苦頭,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君莫凡踩著愉悅的腳步離去。

“可惡!我太低估君小子的能耐了。”遠遠的,距離風斂雪房門二十步左右的草叢堆裏,傳出了柳管家忿忿不平的聲音。

“原來莫凡對小姐……是這種感情啊!”遲鈍的阿丁發出一聲驚呼。難怪當他提議要讓位置給莫凡偷看小姐和冷靳宇約會的情況時,卻得到對方惡狠狠的一眼,原來莫凡根本把冷靳宇當成了敵手啊!

“阿丁,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吧?”金繡聽到阿丁的自言自語,忍不住詫異地問道。全風宅的仆役都知道君莫凡對小姐有意思,隻是沒想到阿丁居然看不出來?

“嘖!不然你以為我們總是蹲在草叢喂養蚊子是喜歡自虐不成?”柳管家冷哼一聲,對阿丁的遲鈍感到無奈,“就是要盯著君小子啊!年輕人血氣方剛,要是不盯著他看,讓他做出對小姐不好的事,那怎麼辦?”

“嗄?不好的事情?”阿丁搔搔頭,不太明白柳管家的意思,“但他和我們一樣一心保護小姐,這些年大家不都明白?他怎麼會對小姐做出不好的事情?”

“嘖!你這呆頭鵝!他喜歡小姐是好事,但如果他不打算陪伴小姐共度一生,隻是乘機想占小姐便宜,那可不行,所以我們才會時時刻刻盯著他們,小姐已經沒有親人可以為她作主,我們更要格外小心。”金繡忍住脾氣,耐心對阿丁解釋,“若他真喜歡小姐,那麼也得按禮數來,至少要成婚拜堂,得到我們的允許,這樣才可以。”

“不對啊!那剛才……君小子吻了小姐,你們怎麼不出麵阻止?”阿丁更困惑了。保護小姐的名譽很重要,但……但君莫凡剛才的行為,不就是在輕薄小姐嗎?那柳管家怎麼不出麵?

“哎!你這笨蛋,解釋到你懂,我都要變成傻子了!”金繡再次賞了阿丁一個白眼,“剛才要是小姐有一絲一毫的不願意,我們當然就會出麵,但你看到小姐抗拒了嗎?沒有!所以我們當然不能出麵!”

“那……我們怎麼知道小姐是不是願意?她今天也和冷公子有說有笑的,不是嗎?”阿丁雖然一直被喝叱,但依舊很努力想跟上眾人的思緒。

“啪”的一聲從眾人背後響起,嚇得所有人統統轉身,然後看見月光下,冷靳宇手拿玉扇輕搖著,俊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冷……冷公子?”大夥背後直冒冷汗。這家夥是什麼時候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真要嚇死人了!

“不能隻讓君莫凡占盡所有的好處啊!”冷靳宇搖著扇子緩步向前,無視於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也有樣學樣地彎下身,擺出了“我跟你們是同一國”的表情,淡笑道,“我睡不著,來這裏晃晃,沒想到卻看到有人在吻我的未婚妻,那個姓君的小子太過分了,根本是在占便宜嘛!”

眾人依舊僵著身子,始終無法適應這個看來一身尊貴的冷公子,就這樣學著他們彎下身在草叢裏談笑,像是根本不在意會弄髒身上的衣服一樣,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嫌惡的表情,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

“斂雪妹妹將你們這些人的重要性都告訴我啦!”冷靳宇見他們依舊保持著警戒,知道要得到他們的信任與配合,最好的方法就是開誠布公,於是他漾開迷人的笑,說道,“我和你們是同一陣線的,求親隻是表麵上的目的,真正的理由,隻是代替兩位故人來看看這裏、看看斂雪,他們生前惟一的心願都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們最重視的風斂雪,能夠得到幸福。”

“兩位故人?”或許是從對方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任何惡意,於是柳管家也開口與他談話。

“一位是我去年死去的雙生妹妹,一位,則是柳管家您也很熟悉的人,任無痕——斂雪妹妹的生身之父。”冷靳宇微笑地公布答案。

此話一出,不僅是柳管家臉色一變,就連所有從柳家隨嫁過來的仆役,臉上都出現了詭異的表情。

“他……已經死了?你是怎麼認識那個混賬東西的?”柳管家眼眶先是一紅,跟著以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問道。

“這是一個好長的故事,倘若您願意相信我的誠意,就請各位到我客房一敘,我會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冷靳宇淡掃所有人一眼,優雅的唇噙著笑,起身道,“然後,我們得為我們彼此都關心的斂雪妹妹,想出一條能讓她得到幸福的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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