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言行不當。有多少人言行比她不當的多,也沒見他出來斥過誰,怎麼偏偏攤到她頭上?
不再說話,卻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近。怎麼?剛剛沒罵夠本,還打算再來一回?
“二皇子今夜留宿側姬瑩苒寢殿,皇妃不必候著了。”門外傳來的聲音,讓殿裏的氣氛更加詭異。
哦,忘了這個,自從夜梟和她劃清界線之後,她的身份立刻看跌,原來說不用她等侍寢令的特赦,也化為烏有。
有時候半夜,睡得好好的,都要被人突然從熱被窩裏拎出來,聽他又竄去了那個宮中,和哪個相好。
“知道了,公公請回吧。”蘇花漾坐在地上回了話。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皇妃,您想哭,就哭吧。總憋著,對身子不好。”靈兒替蘇花漾輕揉著腳踝,擔憂的說道。
蘇花漾沒吭聲,過了半晌,才開口。“為什麼要哭?我又沒做錯事。為了這樣的人哭,不值得,糟蹋了我的眼淚。”
這可就是他的真麵目?一朝被得罪,就把所有的過往都當狗P,隻和她公事公辦,若真如此,那她才不要哭,她應該覺得慶幸才對,這麼早就識破了他。
“皇妃,那我們,明天還練不練?”
“練,幹嘛不練,家夥什兒都找齊了,自然要練。那幾個兵,讓他們回去吧,不過要把盾牌留下。”
“留下?皇妃還打算繼續敲打那東西麼?換成別的不行麼?”畢竟是剛剛被人罵完,是不是應該老實一些?
“沒事,別怕,我預感那人不會再來了。”再來,也不會隻是罵罵她這麼簡單。
蘇花漾勉強站了起來,腳尖有一點麻疼,越來越甚。她承認,她是抱了些找死的念頭。她倒是要看看,自己這個大鑼就是敲下去了。又能怎樣!
實際上,什麼也沒發生。
翌日卯時,蘇皇妃偷偷摸摸的爬起來,月黑風高,她一人拿著鐵鏟子泄恨似的對著每個盾牌猛敲了一輪。宮中的燈火,紛紛點亮,雞犬不寧。但等了一柱香的時間,也沒人尋到她宮中理論。
蘇皇妃扔下鏟子,回房,繼續睡覺。
一覺睡到巳時,靈兒已按照蘇花漾要求的,找了幾位平時玩得極好的姐妹,一起來到蘇皇妃的寢宮。
看著眼前這四個水蔥般的女子,蘇花漾除了欣慰,就覺得心酸。以她這樣平淡的資質,若不是因為狼國有這個規矩,隻怕一輩子也別想遇見夜梟夜暮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