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妃,您讓我們怎麼幹都行,但這衣裳,是萬萬不能穿出去。您就聽我這一回,皇妃,算我求您了。”靈兒一落淚,蘇花漾就沒辦法堅持。
有些可惜,但仍是把衣裳褪下來,“這種改良的短款小旗袍,我一直想穿,可惜在我們那裏,都被川菜館子穿濫了,再穿,估計要被人當成領班,好不容易來這裏,想替你們標新立異做個潮流先鋒吧,你們還沒這個膽量。”歎了口氣,也不在意自己的自言自語,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
“程姑姑,還要麻煩你,把這四件衣裳給接個袖子,下擺不用改了。”看著靈兒她們又打算抗議,蘇花漾馬上又接了一句。“當天壽宴表演時,允許你們在裏麵再穿條長裙。”
旗袍套長裙……虧她們想得出來。隻不過,她們願意這麼穿,隨她們,她自己,可要按著自己的意思來。
加緊排練了幾天,眼瞧著就到了夜梟壽宴的當天。蘇花漾這幾天是真的累極了,說的多,做的也多,見人都是焉頭耷拉腦袋的,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肯講。
靈兒她們也體恤她的辛苦,有什麼事都自己商量著來,盡量不去煩她。用過了午膳,有個麵生的小宮女來找蘇花漾,問她什麼事,她卻不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非要見了她的麵才能講。
原本想把她打發走,但沒想到那丫頭卻是極倔強,賴在門口,說什麼也不離開。最後被她磨得沒辦法,靈兒隻好去叫了蘇花漾過來。
“你要見我?”蘇花漾看見小宮女穿著極不合身的宮服,一雙眼晴通透明清,看著她,也沒有任何膽怯。
小宮女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暮哥哥要見你,派我過來叫你過去。”
“暮哥哥?夜暮嘛?”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有這麼大的手勁。
她怎麼不管夜暮叫皇子?而是叫他暮哥哥?
小宮女沒有答話,隻是悶頭帶著蘇花漾向宮中的甬道裏走著。
從未來過夜暮的寢宮,紅牆金瓦,和別處也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抬起頭,就看見一樹潔白的梨花,順著牆頭生了出來,花苞未開,香氣卻已是襲人而來。
“花漾!”夜暮從殿中小跑了出來,看見她,立刻歡喜的叫著她的名字。
蘇花漾站在門外,向他招了招手。他頭上還包著白色的布條,傷口還未好。殿門被人下了結界,她過不去,想必夜暮也不能出來。
“今天晚上的皇宴,你要給二哥獻禮?”走到門口處,夜暮也停下了腳步,兩個人隔著一個石砌的門框說話。
“秀材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你消息倒是很靈通。”這兩天說話說得太多,嗓子已經啞了。要不是小白,其他人,她是多一個字也不會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