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怎樣,他心知肚明!這些年,我忍讓的還不夠嘛?他說他喜歡溫柔的女子,我事事不爭,他說他喜歡善舞知情的女子,我練舞練到抽筋,我為了他付出多少,你根本不知道!不用你在這裏亂嚼舌根子!”瑩苒怒極,心裏有一口惡氣,要拿蘇花漾當出氣筒。
她向前走了兩步,靈兒把蘇花漾緊緊抱在懷裏,任瑩苒踢在她的脊背之上。
“不要再和她廢話了,還是趕快把她們兩人解決掉的好,這裏人多口雜,要是被人撞見又要平添許多麻煩。”夜梟將瑩苒拉回來,自己走到蘇花漾麵前。
他的刀,黑的宛如夜色。血槽裏還留著沉年的舊跡,讓人看了,忍不住從心底升出寒意。
可蘇花漾卻好像不怕,她和靈兒靠在一起,細白的脖頸驕傲的揚起。
等夜梟走近後,她突然笑了起來,剛剛半死不活的模樣,一掃成空。人雖還是孱弱的,但眼中卻有著無限的光亮。“你知道嘛,其實你扮夜梟,一點也不像,扮夜婉,倒有幾分相似。”
男人聽清了她的話,大驚失色,一刀揮過,蘇花漾不躲也不閃,安然的坐在原地。那柄利刃離她的喉頭不過一指距離,卻再也無法砍下去。
靈兒用兩指輕鬆夾住刀鋒,男人發力連奪了幾次刀,刀身都是紋絲不動。“你是……”
“蟒君,會易容術的,可不止你一人啊。”靈兒微微一挑眉,聲音變成低沉略啞的男性嗓音。他稍一用力,刀尖應聲斷裂落地。伸手一抓,一張假皮從夜梟的臉上脫落,露出裏麵的真身。
“你?!走!”電光火石間,男人已經看清了所有事實,他回過身,單手一抄,抱起呆若木雞的瑩苒,轉身跳開幾丈。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聲嬌斥,兩條白色的水袖,夾著風席卷到匆匆逃跑的兩人身後。
那男人到底也是身懷絕技之人,五指合攏成刃,在水袖纏上腰身之妹,向後猛力劃去,一條白素練,登時被齊齊撕裂,而另外一條水袖,則纏在他腿上,將他直直的從半空中拉到地上。他落地之時,仍不忘了以身體為墊,護著瑩苒。
“妖孽!受死!”夜婉抽出腰間軟劍,攻了上去。男人將瑩苒推到一旁,獨自和她鬥了起來。
蘇花漾哼哼唧唧的將手上血跡,蹭在衣服上,剛剛那個混帳踢她那一腳,真是差點要了她的老命,幸好夜暮臨走之時,把金絲軟甲留下給她護身,否則她現在肯定要去會見佛祖了。
“你還不快快現了原形去幫夜婉,別靠著我,好疼。”她推開身邊的靈兒,這一腦一身的血,弄得人粘兮兮的,像個濕被套一樣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