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和花漾先退下吧,我,自己待一會兒。”夜梟悶聲答了一句。
蘇花漾頗為憐惜的看了夜梟幾眼,最終和夜婉一起轉身離開。
“我哥這是怎麼了?中了魔障不成?”夜婉還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魔障倒沒有,隻不過是男人的小自尊心受到了重創,你得空去支會一下在他殿裏伺候的下人,這兩天小心行事,不要招惹二皇子,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做為人.妻,理應要為人夫分憂解愁。所以蘇花漾回殿之後,大筆一揮,一蹴而就寫了一副千古絕對差人送到夜梟的書房裏。
下朝時間剛剛過了不到一刻,夜梟手裏拿著卷爛紅紙,就衝到了蘇花漾殿中。
“皮癢了?討打?”他的臉,黑中有綠,綠中有黑,很是氣派。
蘇花漾笑得五官大團結,“我哪有,皮一點也不癢,疼倒是很疼。你再給我來一頓打,估計我就離死不遠了。”她接過夜梟手中的紅紙團,放在桌上展開了。“你看這寫得多工整啊,合轍押韻的,你怎麼給團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
上聯:隻要日子過得去,
下聯:哪怕頭上帶點綠。
橫批:忍者神龜
夜梟氣得恨不得把她吊起來打一頓,又不能真下手,麵部表情極其糾結的扭曲著,過了半天才恢複原狀。
“你這下高興了?為什麼不讓我手刃了那妖孽,還留他們兩個活著做什麼?”活著每天想起來膩歪他麼?
蘇花漾給他親手泡了杯茶,腕子上無力,舉了半天,竟然沒有舉起來。她現在真成了手無縛雞之力。
“你難受就別再管這些瑣事,好好待著。”他接過茶杯,手抖的也不像話。眼前的女人臉白的幾近透明,靈兒告訴他,她最近天天要咳出一小碗血,咳完了,還要對著血自言自語,“太浪費了,造點血容易麼,這要是做了血豆腐,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想陪在她身邊,想把強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疼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可偏偏讓她疼的,就是他自己。
“就當是我為自己積點陰德吧,手上沾了血,就很難再洗幹淨。再說,還沒問清楚那兩人怎麼回事,後麵還有沒有什麼主使,要是就這麼給殺了,萬一以後再出什麼亂子,也無據可察,那多不方便。”
“你還想問出什麼?他們絕不會說的。或許應該讓夜暮問問才對!”夜梟的聲音裏,帶出陰沉的味道。蘇花漾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