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些暗淡,懶洋洋的掛在樹梢上。月光昏黃,照得樹林間有些陰森。婆娑的樹影垂落在地上,映出紛繁複雜的圖案來。
斜魯領著人快速的在樹林間向前奔去,心裏既驚喜期待,又有些擔憂害怕。本來,經過這些天的打探,他都打算放棄尋那沈萬三的寶藏,以為隻是某個村民挖地無意中挖出一箱銀子來,誤把它當做沈萬三的寶藏罷了。不曾想近日忽然一個手下來告訴他說在銀子浜的那條小河底下發現一條人為挖出的地道。斜魯大喜,忙帶人過來察看,
前方的一條岔路口上,方世雄三人正在那等著。甫一見麵,方世雄便低聲質問那斜魯道:“斜魯,我們已經答應與你合作了,你到底何時放了方然和憐兒?”
斜魯平複了一下心情,向那方世雄三人道:“無論成與不成,過了今晚,我一定放了那兩個小娃娃。”
方世雄三人不再言語,臉色陰沉地跟在斜魯身後,默默向前奔去。
遠遠地,就見那樹林前方又轉出一撥人來,可不正是方然與孫憐兒,此時正被兩個黑衣人看著。
方世雄三人一見,胸中狂喜。腳下加速越過斜魯,就向方然和孫憐兒趕過去。還沒到近前,就聽兩聲劍鳴,守在方然兩人近前的兩名黑衣人掣劍在手,警惕地望著方世雄三人。
方世雄猛地回頭瞪了一眼斜魯,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隻見那斜魯一擺手,兩名黑衣人還劍入鞘,閃身到兩旁。方世雄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滿臉關切的道:“方然,憐兒,你倆沒事吧?”
方然和孫憐兒除了臉色有些憔悴外,其他倒沒什麼大礙。見是方世雄三人,心中一喜,當下也是長鬆了一口氣道:“老爹,孫叔叔,曹叔叔,我們沒什麼大礙,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裏?”
方世雄沒答話,說道:“你們沒事就好,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說著,他又轉向斜魯道:“我們三人和你去,可以放方然和憐兒回去了吧。”
那斜魯搖了搖頭道:“不成,他們兩個還得和我們一起去,你放心,我斜魯說話算話,過了今晚,你們去哪我不管。但現在他倆必須跟著我們。”
“你……”那方世雄怒聲道,“我們兄弟說話算話,你這可是放心不下我們。”
那斜魯道:“不是信不過,不過小心畢竟無大錯。不要妄想此刻硬拚衝出去,我可是使人喂了這兩娃娃吃了些東西。不過你們放心,隻要過了今晚,我一定給你們解藥。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我手裏搶去解藥。”說著,斜魯也不顧方世雄等人,率先向前方奔去。方世雄等人無法,帶著方然和孫憐兒,隻得也跟在斜魯後麵展開身形綴了上去。
這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一條寬寬的河流從飛鶩澤分流流經這裏。月光經流動的水流反射過來,顯得那水麵上銀光湛湛、波光粼粼。
說來也是湊巧,斜魯派來打探消息的人見這銀子浜周圍幾乎都被人翻了個遍,隻有這條河邊因為有水,便沒人來動。他便沿著這條河流細細搜查了一番。竟讓他在這荒郊野外發現了一口廢棄的水井。心中好奇之下,他便下去查看了一番,這井挖得也著實是深,底下還有著不淺的水流。那人潛在水裏又查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古怪。正待拽著繩子上去時,卻一下子看到上麵幾丈的井壁上竟然開著一個洞。這一驚之下,自己也不敢貿然下去查看,便趕緊回來向斜魯稟告了。
斜魯一行人來到那廢棄的井口,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斜魯吩咐上次抓住方然和孫憐兒的那八人分散在井口邊上,注意把守這井口,自己飛身躍下那井口,也不借助繩子,腳尖在那井壁上連連點動,待到那洞口前時,腳下一發力,便已生生竄了進去。方世雄五人也是先後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