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永哈哈笑道:“單就幹爹支持我和阿陽,支持我們去考警察學校,支持我們當警察,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超越過很多人,甚至是包括金警官在內。因為,據我所知的,越是那些當警察當得令人民佩服,不由自主讚一聲‘的確是好警察’的人,越是有可能反對自己的子女當警察,更不要說是支持了。”
他看著陳廣宏,滿是敬意的接著說道:“隻有幹爹你,絕對是例外中的例外,不單不反對我們當警察,反而還支持,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的開明大度,更證明了你是愛警察這一行,真真正正的是認為在為人民服務,所以你也不以子女也想當警察為恥,更還應該是打心底以之為榮。在我看來,恐怕連金警官都比不上。恐怕他都做不到這一點,說不定他就反對自己的子女也當警察。”
陳廣宏笑著舉舉手,說道:“我那有這麼偉大,我支持你們,是另有原因的,等會再給你們解說。”
他不明白的說道:“不過你先前為什麼特別要強調,越是好警察,越是反對自己子女做警察,這什麼原因?莫非你還指我們警察隊伍裏有著什麼所謂的‘壞警察’,而這些所謂的壞警察就不反對自己的子女也做警察?”
於永不由自主的一豎拇指,說道:“幹爹不愧為是從刑警幹起的最棒警察,眼光銳利,我說得這麼隱晦,都一下就猜中我的小心思,小心眼。不錯,我是認為警察隊伍裏有著蛀蟲,有著令現在的老百姓都切齒痛恨的‘壞警察’的。”
陳廣宏麵色顯得難看起來了。
畢竟他當警察這麼多年,從刑警一步步升起,升到現在的成川市金羊區公安分局局長,對“警察”這兩個字傾注了所有的熱情、感情還有心血,聽到於永直說的“壞警察”、“蛀蟲”等字眼,是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的。
雖然陳廣宏心裏也明白,這些的確是事實,卻忍不住的道:“小永,你知道什麼,怎麼就隨便亂說什麼蛀蟲,我們警察裏麵為人民出生入死,灑熱血的警察還少嗎?你自己也是要立誌當警察的人,你現在卻這麼看我們的警察,這能行嗎?”
於永道:“我知道幹爹很想對我說‘我們現在的警察,絕沒有蛀蟲,絕沒什麼‘壞警察’,一切隻是你的噫想!’,可是,幹爹你自己也明白,這些的確是事實,所以上麵的話才怎麼也說不出口吧。幹爹,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為人民出生入死的好警察,每年都犧牲了多少的好警察同誌,為什麼現在的警察形象,卻在普通老百姓眼中越來越差呢?很多人,出了事,逼不得已,甚至隻有到最壞的情況後才會想到我們警察?”
陳廣宏擺擺手道:“好,好,我承認,你說的也算是一部份範圍的情況,但你要承認,我們警察,絕大多數是好的,隻有極少數,極少數,這種破壞形象的人,絕對隻是極少數。先前你說到為什麼越是人民口中的好警察,越不想子女做警察,你還沒解釋原因呢,怎麼越扯越遠了?”
於永淡淡道:“這還需要我仔細說嗎?幹爹恐怕也該知道,有些人把警察當成什麼了,有些人進警察隊伍又是想幹什麼?現在在不少老百姓眼中,警察是什麼?是可以公開搶劫,打人勒索,是有證件的“流氓”!是什麼人把警察的印象在老百姓眼中破壞成這樣子的?難道不正是警察隊伍中極少數的蛀蟲嗎?這些蛀蟲敢去真正在罪犯犯罪時,衝在第一線嗎?恐怕不但不敢,還要極少脫避開這種情況。久而久之,這些人眼中當警察隻要會鑽營注意,是不但沒有半點危險性,反而容易可輕易發財甚至升官的鐵飯碗,所以象這些人,他們就不會反對子女也作警察。”
他喝了口魚湯潤口接著道:“相對來說,好警察衝在第一線,深知麵對真正罪犯時是生與死的較量。不光如此,還意味著隨時可能來的加班加點,沒日沒夜,與家人長期分離,而這些,是絕沒有什麼加班費可言的,縱使真正犧牲了,也隻會有極少的一點補慰金。隻不過,他們知道選擇了這一行,想要真正當個警察,好警察,這些都是應該的付出,為了人民的安危。不過,這樣的苦,這樣的警察通常都是孝子,更是真正愛孩子的父母,所以通常會不想讓孩子再吃這樣的苦,因此多數警察不會也不願讓孩子再來幹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