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就是這樣,有點軟弱怕事,對待一些地皮流氓,受欺壓時,不敢吭聲。這些小混混,也經常到一些建築工地上鬧事打架,習慣了盛氣淩人,從來也沒想過這樣會不會有什麼不妥。這個黃毛尤其如此,他隻認為,理所當然的,這個建築工,會被他一番話,嚇得乖乖的就去把於永叫出來了。
隻不過,他這次明目張膽是來鬧事,而且鬧事欺壓的對象,竟然就是前不久才救了楊小仨一命的恩人。
農民就是這樣,雖然針對自己的欺壓,軟弱得不敢反抗,但是如果是針對有恩的人,或者說親人之類的,他們是就連命都不要,也要反抗到底的。
楊小仨在黃毛踢毛他水桶時,眼睛就已泛紅,再次聽到這黃毛是找於永鬧事的時候,雙眼就已經變得赤紅,猛的一把掙脫了黃毛的手,咬著牙,卻仍壓著氣道:“你是不是想找於永?想找他幹什麼?”
黃毛咦了聲,回頭看了一眼手下的小弟,見沒有一個敢嘲笑剛才這建築工敢撥掉他手的事,這才滿意的回過頭來道:“喲,你這狗屁農民工,還裝耳聾,聽不到我說話是不是?知道我找於永還不快去?找他幹什麼,我用得著給你個狗屁農民工說清楚嗎?”
楊小仨這個時候,忽然大聲道:“好,我給你去找!”
“哈哈哈,”黃毛滿意的道:“這才象話,還不快去!”作勢又朝楊小仨虛踢了一腳。
楊小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麵前,進入到宿舍區內。
過了片刻,黃毛忽的感覺到不對勁,隻聽到宿舍區內人聲嘈雜,然後變為整齊劃一的聲音,緊接著,宿舍區內湧出了二十多個身強體壯的建築工人,手持棍棒朝他們這邊而來。
這個時候,於永剛進了衝涼房,把洗澡水噴頭開得大大的,水水嘩嘩的衝擊而下,外麵的動靜,一時間,憑他的耳力也聽不清了。他專心的開始搓洗起身體,渾身塗滿了泡沫。
看著楊小仨跟著一個領頭的後麵,帶了這麼多建築工人氣勢洶洶的衝出來,還拿著棍棒,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不過黃毛卻還沒醒目過來,仗著有後台,並不怕這些農民工,叉著腰站在那,反而冷笑著大聲道:“你們誰是於永?自己站出來,否則等會讓老子找出來,老子就……”
“就什麼?”
沒等他說完,已經被建築工領頭的冷冷一句直接打斷:“哼,什麼時候,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竟然明目張膽的到我楊昆強的工地上耀武揚威了,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這麼大膽!”
這個時候,黃毛才發覺到,事情不大可能象他想像的那麼順利了,不過騎虎難下,麵子問題,讓他怎麼都不肯服軟,硬著勃子道:“你知道我是誰不?嗬,叫這麼多人來,想打架是不是?告訴你,老子的老大是血雲幫雲幫主,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家夥,知道血雲幫不?”
“我管你什麼狗屁血雲幫,”楊昆強一揮手道:“年紀輕輕,冒充什麼黑社會,說話這麼不老實,不留口德,不教訓一下是不行的。兄弟們,給我上,先打他們一頓再說!”
沒等黃毛反應過來,楊昆強手底下的建築工,在楊小仨最先衝出去,朝著黃毛一棍敲過去的情況下,呼喊著衝出來,手持棍棒朝這十多個小混混砸過去。
雖然這些建築工,不識打架,原本也是老實本份的農民,但是現在勝在人多,更勝在氣勢,勝在心和,幾乎是兩個甚至三個打一個,把這些混混直接衝混了,圍起來就是朝頭兜臉一陣亂棍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