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本就平凡,活著隻想一生快樂灑脫一些。但是他沒做到,在絕望中他遇到了光明,卻又跌入迷茫之中。
明天,會是怎樣?
他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人生本就迷局重重,看不透,摸不到,得到的,失去的,又有多少意義。
心元閉關後。袁沉香就思緒萬千,想到了從記事起的流浪生活,饑我折磨的童年,受人辱罵毒打的少年,直到那一刻臨死的絕望與傷心。但是在他內心深處,不管在什麼樣時候,承受怎樣的痛苦與歡喜,他知道有什麼在等待他,自己也在期持,他也在守候。
直到他走出木房時,他明白了那是什麼……力量。
——貪婪與欲望,權力和爭鬥,怨恨與仇視的峰利之劍。
夜,是靜。
小奇仿佛是被這冷清的夜晚觸動心中不安,曾嘴發出“咕咕”聲。很快又沉默下去,是否,他感覺到了什麼?
袁沉香回頭看著他,淡淡一笑,輕聲道:“你懂嗎?”說完,閉目不語。
但,他懂嗎?
一頭異獸通靈,但他真的懂人心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吧,他能懂。
輕風吹來帶著一點點水氣,灑在他臉上。一人一獸這樣靜靜的站著,望著遠方——癡了。
悄悄的,這一夜過去了。
東方,萬物之神移步走出黑暗,壯麗的從東方升起,金光照眼,天靈山活了。
袁沉香睜開久閉的雙眼,猛然轉身,他醒悟了,至少站在他個人角度看透了,大叫:“人一生世忙碌,不就是讓他人別騎在自己頭上嗎?什麼仙人神佛,通通靠邊,我就是我,天地仍然是我。死又如何,生又如何,不能震懼他人,也得留名萬世。”
聲音直入雲宵,久久不絕。山林各種飛禽,應聲飛出,鳴哮回響。是歡呼,還是深深的哀悲。
一旁的小奇是似被染,獸性大增,抬頭向天,怒聲咆哮,而天靈山,百獸回應,由低至高,獸聲不斷。
這一上午,百獸咆哮,飛禽歡呼著什麼呢?就在這時,一隻盤旋高空的大雕,直降掉下,龐大的獸身狠狠地砸在湖岸邊,塵土漫散開,露出一個大坑,大雕這樣——死了!
獸禽鳴哮止住,四處飛散,害怕千年橫禍臨身。眨眼間功夫,百獸歸巢,山又靜如當初。小奇也不叫了,睜著一對賊眼睛,不時看看一側死去的大雕,和發呆中的袁沉香,口水濕潤了嘴角毛發。袁沉蠔醒過神來,見一副嘰喝熊樣的小奇,裝著喝道;“好你個小奇,又想殘食同類了嗎?嘿嘿。”
小奇被袁沉香冷笑嚇得渾身發毛,一想到袁沉香手中的‘六欲咒’,心中那個憂鬱。不甘心地最後看了大雕一眼,擺了擺大頭,嘴角掛的大遍口水飛起,灑在一旁袁沉香衣衫上,獸嘴彎彎,露出了嘲笑之意,意思道:“你能把我怎樣著。”
袁沉香氣惱,正想用‘六欲咒’好好懲罰,卻又停住,眼眼一轉,奇怪的笑容掛臉,回身向大雕走去,口裏還不時說道:“在地球隻聽說北京烤鴨,紅燒雞翅膀,卻不知這火燒大雕是什麼味道。哈哈,有口福了!”
彎身抓起大雕一翅膀,一噸左右的巨雕,就這樣被他拖——走了!
小奇大嘴o形,腦袋都快觸地了。
天啊!這是什麼人。
山林深處,肉香殘仍在。
袁沉香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雙手枕頭,一副聊地看著正抱著大雕殘渣啃的小奇,道:“我說呀小奇,你看我燒大雕手藝如何?比起你生食血肉好吧?”
小奇啃得不已樂呼,聽到袁沉香問話自然地點了點頭。那裏空想其它。這可他放下神獸尊嚴,獻眉送歡,換來的啊!不過說真,袁沉香燒烤真有兩手,雖然少了生肉血味,卻多了一股溫暖和意,值得。
他又想想,從小最後兒的袁沉香,不抓些小獸止饑,早橫屍路邊,那裏有他小奇這時啃肉之歡。
袁沉香淡淡又道:“你看這空山森林,荒無人煙,今後我一人很是寂寞難受,你偏貪食我口食,從今日起你就跟我混吧。小爺我心情好就賜你殘渣骨頭,要是心不好憂煩……嘿嘿,也有個出氣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