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不,是謝姑娘,您怎麼會?”
“清完姑娘,是晉王說聽了姑娘的歌喉,真如天籟,便求燕王讓我在府裏住些日子好跟清婉姑娘學習學習,還望清完姑娘不要嫌棄秋娘愚鈍,教我些技巧,讓秋娘也好回王府又交代。”謝秋娘麵顯憂愁,眼中含淚,說完要給楚清婉下拜。
“我怎麼擔得起姑娘如此大禮,其實清婉很佩服姑娘的才藝,也很想有機會和謝姑娘討教討教呢。”
“真的嗎?”謝秋娘轉悲為喜看著清婉,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承蒙王妃厚愛,讓我住在姑娘對麵的小院裏,秋娘這就去放置行李,等會再過來和姐姐說話。哦,若清婉姑娘不嫌棄,就讓我叫您一聲姐姐吧,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您特別親切,就好像多年沒見的姐妹似的。”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丁香看著謝秋娘走遠了,才開口道:“姑娘,我們也回去吧。”
“丁香,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在天香坊除了胡蝶隻有一個小女孩和我玩嗎?”
“是雲荷?”
“嗯,可惜雲荷已經不在了。那個謝秋娘真的和雲荷長得好像好像。”
“姑娘,恕丁香多嘴。謝秋娘不是雲荷,她是晉王爺的人,您今天得罪了晉王,他就留下府裏最得寵的歌姬,這裏麵會不會······”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謝秋娘看著這素雅的房間,雖說比起她在晉王府差遠了,但好歹該有的都有,畢竟自己是一個歌姬,自己在燕王府又這樣的待遇也還是看在晉王的麵子上。晉王臨時起意要自己留在燕王府不知是何用意,即便猜中了也隻能破壞自己的心情,倒不如安安穩穩在這裏住上幾日,晉王需要她是自然會讓她回去的。
“謝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多謝兩位丫鬟姐。煩勞兩位替我謝謝王妃辛勞,改日一定親自去謝謝王妃。”
“那謝姑娘先休息,奴婢們先告退,等用飯時給姑娘送來。”
“有勞兩位了。”
打發走兩個丫鬟,下秋娘往床上一躺,有些硬,不過忍一晚吧。晉王說明日會把自己的吃穿用度讓小蓮拿過來。
徐靜姝聽完回稟,示意讓那兩個小丫鬟下去,囑咐要好好照顧那位謝秋娘姑娘。“王爺,是不是明日派些人去謝姑娘那裏,畢竟是三哥府裏的人,應該照顧的周到些。”
“不用了,三哥說明日他會派些人來。”朱棣一臉平靜吃著飯菜,略略沉思了一下,“她也不過是三哥府上的一個歌姬,靜姝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是。”徐靜姝看不出朱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任何表情,雖然不知道晉王為什麼突然把自己府裏的歌姬安排到燕王府,但這和清婉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尤其是臨走時走後說的那句話,希望自己府裏也能有一位像清婉一般的女子是什麼意思。“王爺,清婉那裏也隻有她自己帶來的兩個人,我想著是不是······”
“這些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朱棣打斷了徐靜姝的話,衝她淡淡一笑,“你是燕王府的當家主母,這些小事自己做主就好。你辦事,我很放心。好了,我去書房看會書,如果晚了就自己先休息,不用等我。”說著朱棣離開飯桌,大步流星就走了。
徐靜姝一個人靜靜坐在飯桌上,默默吃著飯,雖然是細微的表情,轉瞬即逝,他還是感覺到王爺眼神中在聽到清婉時的不同反應,果然清婉在他心裏是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徐靜姝心裏微微泛酸,可是這樣的女子讓她嫉妒不起來,或許就是這樣的女子才能靈王爺動容吧。“春巧,把飯菜收拾了吧。”
“小姐,您才吃了幾口,一連幾天都是這樣茶飯懶下,看您都瘦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啊。”
“就是啊,小姐,再吃點吧。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要不要我再吩咐廚房做些?”
“不必麻煩了,就是不想吃。秋蕪,你去清婉那裏,看看清婉睡了沒,我去找她下盤棋。”
“這才什麼時候啊,就睡覺。她又不是豬,吃飽了就睡!”說著秋蕪氣呼呼走了。
“這丫頭跟你學壞了,嘴巴越來越惡毒了。”
“秋蕪說的沒錯啊,吃飽了就睡不是豬是什麼啊。”春巧也很不高興,自從那個楚清婉來到之後,就感覺王爺對小姐不如以前好了,說話總是走神,肯定在想那個狐狸精。明明傷都好了,但還是死皮賴臉住在王府裏。還有那個喜歡濃妝的胡蝶,整天把自己打扮的像個花蝴蝶,每天在王府閑逛,橫看豎看都像是**的**。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狐媚子,那個謝秋娘更是一身**,還讓她住那麼好的房子。
“好了,在那裏撅著嘴,又在生誰的氣啊。”
“我哪裏生氣了,我敢生誰的氣啊,我隻敢生自己的氣罷了。”
“真那你們沒辦法,去那些酸梅來。”
“空著肚子吃酸梅,仔細傷了胃。”
“清婉,你怎麼來了?”徐靜姝看著門外的亭亭玉立的人兒,高興地連忙站起來迎上去。“我讓秋蕪看看你有沒有睡,正想著好久沒和你下棋了,手癢了呢。”
“王妃吉祥。”楚清婉翩翩施了個禮,“我心裏也想著王妃,想來看看您,結果半路上遇到了秋蕪,就跟著過來了。路上秋蕪會所王妃今日茶飯不思,清婉更應該來看看了。”
“別聽她瞎說,隻是天熱不想吃飯罷了。”徐靜姝拉著楚清婉的手進了屋裏。
“王妃,今夜月色很美,路過荷花池,看到荷花開了,不如讓清婉陪著您賞一賞這荷塘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