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釋雪和靈嬰熟悉的聲音不斷在耳畔回響。
微微睜開雙眼,被陽光刺得眯成一條縫,樹間點點滴滴的陽光穿透葉間的縫隙,印在碧綠的草上,風曳著夏天的燥熱撲麵而來,空氣中夾雜著點點未被風撕散的血腥的氣息,全身十分痛疼,勉強挪動那似乎不屬於自己的手去觸摸那仍在疼痛的的胸口,沒有血液沾在手上,挪動的手觸到了同樣倚靠在樹邊的劍。
劍在眼逢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撞在了底墒的餓石頭上,劍發出沉悶的“哐當”聲。
“月——?月醒了!靈嬰,月醒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樹的另一邊傳來,釋雪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後又響起沉悶的步伐聲,靈嬰緊跟其後。
手漸漸有了力量,緩緩地將身體撐起,倚在樹邊。溫柔的釋血梨花帶雨般的撲到我懷裏,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滾入我的脖頸,隨後被衣服所吸收。
“啊——!疼……。”我潛意識的挪動身體,被釋雪壓在胸口上,感到鎮鎮發麻。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釋雪立刻站起來,淺淺的笑了笑,笑得好憂傷,手拈著衣襟擦去眼簾邊的淚水,靈嬰一把將我扶起,全身軟軟的倚在他身上。
“月——!你挺……挺強壯的,受了那麼重的傷,甚至連胸口穿了個洞,你竟然也能那麼快就恢複了,你簡直就是個怪物……”靈嬰和釋雪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我那以飛速恢複生長的胸口,話也隻說了一半。
“咦——!”我潛意識的去碰胸前的傷口,完全可以感覺到傷口在快速生長時的感覺。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昨晚那關於靈魂收割者以及死神之鏈的事,摸摸脖子,並沒有尋到昨晚戴上去的項鏈,心中的石頭“啪”的一聲重重的落地。
“月——!你的胸前怎麼有個奇怪的紋身?靈嬰,看到了嗎?”釋雪撥開我的手,指著我胸口對靈嬰說。
靈嬰也儀式到了,便蹲下來,探著頭,感到很好奇:“是有個紋身,像……像是個死字被圈住的樣子,下麵……”
“部隊,那好像是什麼的獠牙,被結界封印住的”釋雪立刻反駁靈嬰的提議。
“錯了!說不定隻是個胎記而已。”靈嬰推推我,暗中強調我這個皇子的身份。
“不是吧!皇室家族的胎記不是七星行月或是龍鳳嗎?怎麼……”她從來都是聰明乖巧,一下就弄明白靈嬰的話中有話。
“咕咕…咕…咕”肚子及時的吼叫幾聲,我拉過靈嬰肩上的衣服披上,笑著推聳靈嬰“我……嘿嘿,肚子……”
“你……你,去死啊,肚皮剛剛長好就要吃,小心又撐破了!”
“嬰!把吃的端過來,動作快點,別婆婆媽媽的”釋雪一聲令下,靈嬰灰溜溜地跑了。
“月—!看著我,看我的眼。”釋雪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我連忙避開。
“月—!我知道你的紋身是怎麼回事了。”釋雪將頭探過來,小聲說:“你原來已經是死過一次,是誰救了你,並且那人給你弄的這個咒印……”話一句句說出,我頭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來,此時溫柔的釋雪在我眼中已經變成了魔鬼。“不過,我會替你保密的,有些事你現在不必知道,對於你來說不還是太早了……。因為我曾經在一本皇族的書中看到過這種現象。”
“雪,月,接住了——!”兩串香蕉從天而降跌入我懷中。
“該吃東西了,肚子好餓……”我故意推托了她的問話。
“對啊!快吃吧!洗月城就在眼前了,城裏的護衛可能正在等我們呢!”
“是啊!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釋雪又恢複原來天真的樣子,似乎昨天和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