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福記海鮮酒樓這,你回公寓了嗎?”榮敬恩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無波無瀾。
可這輕緩的聲音聽在盛名川耳裏,卻格外不悅。
“站那別動!”
“嗯?”
榮敬恩疑問出聲,卻隻聽見電話裏傳來嘟嘟的電音,榮敬恩當即想罵母親,這大冷天的,讓她站在這裏別動?
“你以為你是皇帝啊?你憑什麼命令別人?”榮敬恩憤怒當下。
可再憤怒,還是下意識站著沒動,一時間就是忘了轉動腦子,讓她站著就站著了。
盛名川車開過來,見她在寒風中站著,當即愣了下,下意識停車觀察左右,沒看到別人,他這才繼續開動。
車子進了廣場,拿了車卡在停車場上繞了一圈,最後開出來在她身邊停下。
“上車!”
他聲音冰冷,比這刺骨寒風還令人發寒。
榮敬恩裹了下大衣,一刻不停,立馬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手都僵了,她僵硬著手扯過安全帶綁上。
車前暖氣衝上頭,與身上寒氣對衝,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樣子狼狽不堪。
盛名川淡淡看了她眼,打算晾一晾她來著,可沒忍住,快速扯了張紙巾給她。
“給。”
她接過:“謝謝。”
她擦了下鼻子,他忍不住轉頭看她,她鼻尖凍得紅紅的,盛名川又動了惻隱之心,心疼起來。
“為什麼在外麵站著?這麼大風,不知道裏麵去?”盛名川冷聲而出。
榮敬恩吸了下鼻子,居然流清鼻涕了,有點丟臉。
但聽他問起,她不高得嗔了他眼:“是誰說讓我站著別動來著?”
盛名川一聽,心口一悸,愛意瞬間填滿整個胸腔。
“我隻是那麼一說,你向來不那麼聽話,這次怎麼傻得在冷風裏站這麼久?”
他以為她剛跟那小白臉分開,所以剛巧在這外麵站著,所以他一過來發現她在外麵站著,第一時間是想查看周圍的人。
但她上車時他就打消了疑慮,她身上太涼,寒氣裹了一身,這可不是剛剛出來的樣子。
確實是站了很久,才涼得這麼徹底。
榮敬恩又嗔了他眼,“我怎麼知道你是要幹嘛?”
“好好,不說了。”
盛名川把放在車後的大衣提了上來,往她身上放。
“裹一會兒,別盯著暖氣吹,對身體不好。”
盛名川車子開出去,榮敬恩鼻子有點不適應,轉頭看他,有幾分不解。
“你怎麼來了?”
他不答話,車頂燈沒關,所以她能清楚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榮敬恩猜到他不高興,但想不到是什麼原因,最後又問:“你沒回公寓?”
“你很關心?”盛名川不鹹不淡的反問。
他剛從公寓過來,沒她坐在身邊,他食不知味,知道她在這邊,立馬開車過來。
不過在路上他收到消息,她居然一整個下午都跟蔣友文在一起。
一整個下午!
她從來沒有在他身邊這麼有耐心的呆過一整個下午,這能不讓盛名川來氣?
榮敬恩盯著他酷硬的側臉,一時間很無語。
盛名川就不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他就是十級話題終結者啊!
“我隻是問問,表示關心,你不願說算了。”榮敬恩後靠在椅背上,身上搭著他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