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川把車往穩裏開,半天沒聽她再說話,轉頭看她。
“沒話問我?”他問她。
榮敬恩微愣,想了下說:“那個美娜,會被開除吧?”
盛名川不做聲,榮敬恩臉轉向車窗外,問他又不答,所以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車子到了皇城酒店外,榮敬恩深吸了口氣,提著裙子準備下車,盛名川停車時撤手輕輕搭在她手背上。
“不急。”
榮敬恩側目:“嗯?”
盛名川已經下車,門童走過來,手已經放在車門把手上,盛名川擺手讓人離開。
“我來。”
門童趕緊識趣的退後一步,讓開了位置。
盛名川繞過車身,親自拉開榮敬恩身邊的車門,手遞給她。
“來。”
榮敬恩手放在他掌心,下車時盛名川另一手上揚,輕輕蓋在她頭頂,避免她撞了車頂,體貼而周到。
門口紅地毯已經延伸到了腳下,盛名川牽著榮敬恩的手上台階。
身後泊車小弟將車開走,下一輛車很快停下。
榮敬恩忍不住回頭,卻在回看時瞧見了熟人。
孔子笑。
榮敬恩愣了下,有幾分吃驚。
盛名川側目,低聲問:“怎麼了恩恩?”
“哦,沒、沒事……”
她趕緊屏氣凝神,提了裙擺上台階。
盛名川卻回頭看了眼,與孔子笑目光恰巧撞上,盛名川淡淡轉移開目光,沒把人看進眼裏。
榮敬恩埋著頭,莫名有些心煩。
上次將孔子笑是她考試出來那天,他正跟盛名川打得不可開交。
雖然那天盛名川挨得多,可孔子笑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盛名川孔武有力,挨他一下,沒斷根肋骨,已算萬幸。
榮敬恩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打起來,可孔子笑和盛名川之間的聯係,應該隻是她吧?
不願往深裏想,不想背上莫名其妙的責任。
盛名川進了電梯,將她手往自己手腕上拉。
“挽好了,今晚都不許鬆開。”他沉聲而出,麵色比外麵夜色還黑。
榮敬恩抬眼,虧了她腳上的高跟鞋,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對視,感覺好太多了。
“你不需要跟你生意上的朋友打招呼嗎?那樣我在旁邊,多不合適。”她低聲說。
“你是我太太,不在我身邊,才不合適。”
“你確定要讓我跟在你身邊?”榮敬恩再次確認的問:“我媽媽的良好修養,我可沒遺傳幾分,你知道我肚子裏有多少點兒墨水,萬一到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別後悔。”
盛名川繃著臉子:“怕說錯話,那就別說。”
他目光盯著反光度極清晰的電梯牆看她,她今晚太美了,看一眼心動一次,他想他是栽到她手上了。
“你隻需要笑就可以,這種商業性的酒會,女人作用不大,隻需要笑,笑得越甜越好。”
榮敬恩安安翻了記白眼兒,這說法,可真讓人討厭。
“你不覺得一直傻笑,很蠢嗎?”
盛名川聞言,樂了。
“是嗎?但微笑是禮貌,微笑可以代替所有語言。說錯的話有些挽回不了,但不論任何時候,微笑都不會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