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臉子一歪:“主要吧……”
這話不好圓呐!
古川心底惡寒,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一說,準靈。
“其實大家也沒那意思,太太你也知道,我們心裏是尊敬您的。”古川話說得挺幹。
榮敬恩嗬嗬直樂:“沒事兒,我明白,大家都是人,都長了嘴巴,誰背後沒說人事兒,沒揭人短啊?嘴巴尊敬就成了,我可不是你們老板,要你們人前人後都一樣,兩麵三刀、陰奉陽違乃生存本能嘛,我懂。”
古川臉色直接黑了下去。
“所以太太你,有什麼吩咐?”
有一段時間沒跟榮家這位打招呼了,所以對洗心革麵後的大小姐印象又開始模糊。
今兒這一接觸,前段時間接觸時,那種時刻都被人擰著尾巴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居然想逃避了,古川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別找他!他隻是參與者,主謀不定是誰呢。
“沒什麼吩咐啊,我隻是好奇,你們在做什麼?”
榮敬恩撐大的眼珠子,特別純淨無害。
古川猛地轉頭時,一眼給紮進了她那雙澄澈的眼波中,仿佛一雙腿陷進了泥沼,一時片刻間,他無法自拔。
榮敬恩意外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古川,心裏更納悶兒了:這哥們兒嘛眼神,嘛意思捏?
“老兄,你看夠了沒有?”
她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古川怔了下,隨後淡然的轉開身。
“盛總要求換新被子,新買的被子在過水,洗了怕晚上不幹,所以推了油汀出來,架上架子烘烤。”
古川話落,忽然又回頭,這眼下眼神已經恢複平時的神彩。
“太太,非要換新被子,這九成九也是你的注意吧?”古川出聲。
榮敬恩微愣,搖頭:“我隻讓換被子,沒說換新被子,你們鋪在床上的被子濕得能擰出水來,你讓我怎麼睡?能不換?”
“太太這話說得可就有失偏薄了,屋子都是我們再三檢查過的,被子濕得能擰出水來我們會放上去?”
“哦,那就是我誇張了,但真的沒幹。這架子搭起來挺好的,能用火烤一烤在用也行。”
榮敬恩回頭看了眼宿舍樓,又扭頭看身邊的小器械。
“這是油汀吧?我們樓上的被子全拿下來烘一烘就能用了,不用換新的。”
古川立馬垮下臉臉:“姑奶奶,您是在逗我玩嗎?”
榮敬恩撐眉:“你怎麼了?”
“您還是上樓休息吧,盛總交代過,要換新的,您就別來橫插一腳,行嗎?”古川往一邊引:“請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擺布呢?”榮敬恩反問。
古川欲言又止,當即沉默。
榮敬恩繞過古川身邊,看著搭起來的架子,確實挺實用。
這麼大的院子,用這靠邊一隅來晾衣服被子什麼的,挺不錯啊。
隻是,對麵就是辦公樓,如有投資方或者外來的客人進來參觀,這些生活化的東西就有些不太好看。
榮敬恩出現在這,大家都看到了,也早都閉了嘴,這眼下這邊安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