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看得越透,脆弱的心就越接受不了。
她能不能理解為,盛名川一邊在跟她“逢場作戲”,一般還在算計她榮家的酒店?
他,從來都沒有過為她放棄奪走酒店的計劃。
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這等於赤裸裸的告訴她,她這段時間以來,做的努力,都他麼白費了。
指不定,她的主動,還被盛名川看成是廉價的贈品,隨手可棄之的東西。
榮敬恩腦子一團漿糊,按著頭,眼睛盯著窗外。
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至於忽略了盛名川的本質。
那她該怎麼辦?榮家的皇城酒店,要怎麼做才能保住?
“恩恩?”盛名川發現她的異常,小心叫了一聲。
榮敬恩發懵的轉頭,看著盛名川,目光平靜如水,就好像真的隻是在沉思,在無所事事的發呆。
盛名川看著她無害的臉,一瞬間所有疑問全都消散。
“沒事。”他輕笑。
以為她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什麼事了,可似乎是他多想,她隻是發個呆而已。
不由自主的時刻在意她的心情,時刻擔心她對他有什麼不滿。
盛名川穩穩開著車,榮敬恩臉又轉向車窗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他隻是用了小小的心思,就已經快攻破她的防線,而她,卻已經快到極限,他依舊巋然不動。
為什麼一個人,會這麼深?
車子平穩的開進半月星居,榮敬恩下車,盛名川在她身前站著,晚了一步為她開車門。
他歉意的笑笑,但她低著頭,所以並沒有看到。
盛名川大掌往榮敬恩麵前遞去:“想什麼呢?”
榮敬恩在整理自己的包,回來的過程中,一路發懵。
抬眼,茫然看他:“什麼?”
“沒事。”
盛名川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得像擔心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
榮敬恩愣愣的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掌,好大會兒忽然抬眼。
“盛總,你母親家的人,都沒聯係了嗎?”
榮敬恩這話一出,僅僅隻是敲一敲他緊闔秘密的大門,期待又忐忑的望著盛名川。
盛名川眸色微暗,緩緩與她目光對視,片刻後,他唇瓣親啟,簡單出聲。
“沒有。”
榮敬恩頭頂,雷聲轟響。
安靜若黑夜的眸子直直望著他,隨後莞爾一笑:“好可惜啊。”
她笑得溫婉,像晚風吹過吹動心田的感覺。
看得出她有在努力想該怎麼說話,可最後也沒說出來,隻能尷尬的笑著埋下頭去。
盛名川心疼的把她往懷裏拉,輕輕揉著她的頭發。
“沒事,嗯?”
他在安慰她,安慰她原本想安慰他卻沒找到合適的話,造成此刻的不安。
盛名川眸色微暗,皺了眉,把懷裏的人用力的緊了緊。
“我從來沒關心過你的事,或許那些在盛家是個禁忌話題,也或許在你心裏,那也是禁忌不可碰觸的。但是,我隻是覺得可惜,如果還有親人,他們一定會想親近你的。我……”
“恩恩。”盛名川打斷她的話。
榮敬恩不做聲,他歎氣,隨後道:“恩恩,情況與你想的不一樣。以後,不提這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