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川沉默許久,古川是悶著頭一口氣吐完,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
然而這忽然間安靜了,他忍不住抬眼。
“盛總,您是不是覺得我這話,也有一點道理?”
盛名川鼻端輕哼:“你倒是想得周到,跟她怎麼說的?”
古川這做法沒錯,盛名川某方麵是感激下屬這麼做的。
但另一方麵,未經他的許可,擅自決定他的事,這事情不能姑息。
古川一聽老板這話,立馬明白鬆了口氣,因為這意味著他自作主張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隻告訴太太,您知道她做的任何事情,隻是想勸她來向您坦白。其他的,一概沒提。”古川認真回應。
盛名川點頭,“讓文海舒準備好資料,將資料再次排查一遍,這個月行動。”
古川傻眼,“這個月……可……”
“去吧。”盛名川不再多話,又回了辦公室。
古川頂著一耳光回了辦公室,進門時敲了下隔壁秘書辦公室的玻璃牆。
文海舒抬眼,古川對他招手,讓人來他辦公室一趟,隨後人往真皮椅上一扔,兩條腿高架在桌麵,靜靜的看著隔壁走出辦公室的文海舒。
“去!”
古川暗罵了聲,因為文海舒並沒有直接進他辦公室,而是出外麵去了。
約莫十分鍾後,文海舒和郎廣均一同進來。
郎廣均將一冰袋扔在古川辦公桌上,笑得得意。
“聽說被老板揍了?”
古川抬眼,瞅著郎廣均幸災樂禍的得意樣兒,輕哼:“你這是在指控盛總暴力?”
“是你多管閑事,誰讓你插手老板的事兒?”該!
郎廣均推著椅子坐下,古川拿著冰袋往臉上貼。
“什麼事?”文海舒比郎廣均和古川要正經不少,直接問事情。
郎廣均抬眼,“文秘書,咱能不能別時時刻刻都把神經繃這麼緊呐?”
又不是馬上世界末日了,這人怎麼這麼古板呢?真是跟老板共事久了,人都變成了塊木樁子。
古川不滿出聲:“文秘書,剛叫你進來,你什麼意思?”
郎廣均扭頭:“哦,那冰袋,文秘書給你弄的,愛心冰袋,冰櫃裏現敲的冰塊,謝謝他吧。”
古川挑眉:“原來做好事兒去了,行吧,原諒你了。”
文海舒再問:“叫我過來什麼事?”
古川架高的雙腿落下,雙肘撐在桌麵,正色起來。
“盛總讓你認真排查對皇城酒店收購的資料,這個月內,要拿下酒店。”
古川話落,郎廣均和文海舒都傻了一秒。
“這個月內,要完成對皇城酒店的收購?”
郎廣均細想了下昨晚古川大半夜電話說的事兒,難道,今天古川遊說那姑奶奶的事兒,給鬧大了?
“盛總是認真的,還是一怒之下做的決定?盛總這決定,跟剛才來的姑奶奶沒關係吧?”郎廣均仔細確認道。
這太匪夷所思了,原本是打算下半年再推進這收購計劃,現在就要行動嗎?
現在行動,榮翰丞那隻老狐狸,不一定會放手,榮家沒有掏空,榮翰丞沒有被逼上絕路,皇城酒店就不能易主,這計劃,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