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繼續道：“並且，這不利於我們跟大型護膚品牌合作，聲譽在商業合作中，有時候比產品本身更重要。”
榮敬恩認真思考，這確實是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公司才剛踏上征程的開頭，這樣決策性的時候就已經將她難住，果然這些事情不適合她。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更想讓我們的產品效果更上一層樓。”榮敬恩低低出聲。
但是市場消費者其實大部分人是沒有那麼敏感的能分辨出哪款麵膜效果好的，除非他們推出去的產品，效果遠遠甩出大眾品牌效果一大截，這樣有明顯的差異，才能讓市場迅速接受。
好產品不少，但無疑都是貴。
“如果我們的產品要加大投資，我們的公司無法盈利，無法正常運轉。”榮敬恩遲疑道。
這不難推測，持續投入大於收益，除了砸錢維持，還能如何？
這令榮敬恩忽然間想起自家酒店，一時間內心不是滋味。
把右手臂上的麵膜也都撕了，心煩意亂的走出房間，站在陽台上望著遠方。
安妮特詳細記錄了每款麵膜敷完後的效果，隨後將筆記都收起來，緊跟著走出房間。
“榮小姐，在看什麼呢？”
烏漆墨黑的夜，能看到什麼？
費解。
榮敬恩笑了下，轉頭看著安妮特：“晚上你沒吃多少，餓嗎？”
“還行。”安妮特笑著回應。
如果細看，能從她臉上表情看出她驚訝，大概是沒想到榮敬恩會關心她吃沒吃飽的問題，因為這問題，問得太接地氣兒。
榮敬恩轉身進了房間，從包裏拿了袋兒餅幹給她。
“隻有一帶，還是又峰給的，我不愛吃這些，一直放在辦公室，今天走的時候，順手扔進了包裏，拿去吧，喝點水，吃幾塊餅幹。可千萬別出來一趟，還給餓肚子，這樣我會內疚的。”
安妮特愣了數秒，才忙推開說：“榮小姐，榮小姐，別，不用，我不餓呢，餓了我會出去找吃的，這個還是留著你自己吃。”
“這麼晚了你去哪找吃的？”
榮敬恩硬把餅幹塞給了安妮特，“拿著吧，還好我把這東西帶走了，不然現在我哪找機會收買下屬？”
安妮特給榮敬恩直白的話弄得有幾分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榮敬恩。
“好，我收下你的餅幹，也接受榮小姐的收買。”安妮特笑說。
榮敬恩聳聳肩，安妮特又問：“榮小姐剛才在看什麼，看了那麼久？”
安妮特指著漆黑的夜空，因為這中黑暗程度，她是真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意境來。
榮敬恩“哈哈”大笑起來，“我在看宇宙啊。”
安妮特狂汗：“好吧，臣等所學有限，體會不到。”
榮敬恩輕笑起來，忽然說：“我們人的一生，就那麼幾十年，就算人類的存在也才幾百萬年。可太陽、月亮，還有那些星星，和宇宙中的物體，卻存在了幾億年。他們的存在，才不管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存在時發生過什麼，把地球這顆萬千球體中的一顆搞成什麼樣子，而我們每個人的個體，相對於這天地萬物來說，就更加渺小了，所以，我們的情緒算什麼呢？想想其實好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