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敬恩聽著盛名川的指控,臉色暗沉難看。
盛名川也不急,不惱,耐心十足的等她想好了回答。
榮敬恩深吸了口氣,然後整理著想說的話。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很麻煩,不論你信不信,名妝之初都是你全權幫忙,那麼多瑣碎的事情,你幫的還少嗎?我臉皮哪有那麼厚。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沒有以前那麼討厭,可我不能這樣消耗你的好感。”
盛名川擰眉,顯然她這說辭,他不認可。
榮敬恩垂了眉眼,她無法說清楚與孔子笑之間的關係,因為她自己也沒捋清楚。
自己沒想清楚,可孔子笑做出的一係列事情,卻是奔著她來。
盡管她至今懷疑孔子笑對她僅僅隻是一點興趣,而不是真心,可孔子笑的付出,她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個存在。
以前她能拍著胸脯對盛名川保證,她和孔子笑之間什麼都沒有,當然也確實什麼都沒有。
可那晚之後,她酒後不算保證的保證,就像給自己刨了個坑,麵對任何人都比麵對孔子笑輕鬆。
因為那是個甩不掉的麻煩。
盛名川挑眉,語氣嚴厲:“這就說完了?”
榮敬恩咬唇,隨後抬眼:“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這沒辦法解釋了,我隻是不想你煩了我,臉皮再厚,也有限度。況且,我們並沒有多麼親近過,你讓我怎麼拉下臉來什麼都求你?我也是有自尊的,不想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你,我還不起。”
盛名川至始至終不接受她這個說辭,始終懷疑她和孔子笑別有關係。
心裏一旦產生偏見,就沒辦法再正常接受信息,盡管他認可她說的有理。
榮敬恩眼神平靜,臉色有些沉。
盛名川臉色更加難看,目光甚至於冰冷。
“還不起?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一句還不起,就把所有情況都撇清楚了,終究你是不願意對我袒露心聲,你真把我當丈夫,又何至於有這些顧忌?”
“嗬嗬……”
榮敬恩禁不住冷笑,抬手扶了下頭上裹著頭發的毛巾。
不動還好,這一動,頭上毛巾直接散開,長發長發整個散開來。
榮敬恩將毛巾往一旁放,重新把頭發往頭頂卷,用毛巾固定好。
盛名川麵色依舊,目光冷靜,情緒沒有任何變化,耐心十足的等她整理好。
“還沒想好怎麼解釋?”盛名川語氣淡淡的問。
榮敬恩笑得意味不明,“盛先生剛說,我沒把你當丈夫,可前些年,你有把我當妻子過?”
盛名川眸間這當下寒光迸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上。
“你這是在怨我當年的所做?”
榮敬恩胳膊從水中抬起來,悠閑的搭在浴缸沿邊。
“我可沒這麼說,是盛先生您一直在逼問我為什麼不把你當做毫無條件依賴的人。前車之鑒,你認為我得多心寬才能把你當成我的救贖?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是在被你刺痛殺死過後,才幡然醒悟,你一直說為什麼好像我離你越來越遠,盛先生,換位思考,您是我,您會怎麼樣?老死不相往來是輕的吧?”
盛名川這當下,居然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