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三個呼吸後就開始變化,不斷拉長變扁,最後化為一麵鏡子一樣的東西,上麵血光流動,一會就流出一個大概的影像,並且逐漸清晰起來,看著這個法術,宋啟明不禁淡笑了下,這個‘血鏡視影’的法術沒有攻擊防禦能力,可是卻能根據物品找出主人的所在。
法力越高越準確,宋啟明看著血鏡的變化,果然在他強大血力的支持下,那血鏡上的影像越發清晰起來,看著上麵小尼姑跟隨背了老尼姑的大尼姑在駕遁光飛,樣子有點狼狽,看她的小模樣,宋啟明有點不忍,可是一想到讓她們回去的後果,他不得不硬起心腸。
宋啟明根據血鏡上的影像,通過她們身邊的景象和太陽的方位,判斷了下她們的方向後,將手印一結,對血鏡一指,然後轉身就飛了起來,而這個‘血鏡視影’法術化的血鏡,竟然跟隨著他的身體也飛了起來,圍繞在宋啟明身邊,上麵一直沒斷了對小尼姑她們三個顯示。
飛到空中後,宋啟明辨認了下方向,一路追了下去,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而法術種子已經恢複了不少,而老尼姑看樣子不行了,如果一戰的話,九成的可能可以抓住兩個小尼姑,消息不外傳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宋啟明希望能問到法寶的煉製方法。
當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宋啟明已經從換的第四個血鏡法術中看到,自己現在周圍的景象,正是當初在戰場不遠處那土凹前第一次行法時候看見的景象,看樣子是應該離對方不遠了,一路追來,他在離地百多丈的高空飛行,又走的是人煙全無的山野之地,所以他的形象到沒人看見。
否則頭頂個十幾丈的大蓮花,滿天亂飛的形象,不被人當神仙供奉,就會被人當妖魔喊打的,所以宋啟明還是很注意避開凡人,他有磅礴的血力做後盾,不怕消耗,所以飛了這麼長距離也沒什麼不舒服的,而此時的大小尼姑已經是額頭汗如流水一樣,臉色蒼白憔悴。
她們連續的施展遁光,對功力的消耗和身體的負擔非常大,而且背後還背了一個人,大概飛遁了上千裏後,兩人實在是飛不動了,同時大尼姑也想,‘離開這麼遠了,估計那妖孽也找不到我了。’這個念頭一出,而且越來越強烈,偷眼再看小師妹的狼狽樣子,她不禁動了心,然後招呼師妹停了下來。
兩人都是累地夠嗆,連續飛行一夜加半天,中途休息了幾次,飛了這麼遠,總算是逃了出來,於是兩人找了個僻靜之地停了下來,將老尼姑放下,大尼姑檢查了一下,見師傅還能堅持住,畢竟修行了一輩子,底子還是很深厚的,於是又給她服了一丸藥吊住命,兩人就開始輪流打坐恢複。
等兩人都恢複後,看了看昏迷的師傅,大尼姑圓惠歎息一聲道:“不知道師傅的傷如何了?這次連本尊法像都被毀了,對師傅打擊太大了,我們走吧,盡快趕回去,找師叔幫忙治療師傅,然後找人回來對付這個妖孽,此妖孽不除,生靈不得安寧啊!”
她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淡淡地男聲道:“果然如此,就知道你們不願意放棄對我的壓迫,我真不知道,我的存在就這麼讓你們這些人不高興,非要殺了我才好?”
兩女一聽都是下了一跳,四外看去,就見遠處的一株大鬆樹頂枝條上,站了一個白衣白甲的青年男人,他頭頂一朵十幾丈的血蓮花懸浮,紅白相間,到也有一番美麗,可是兩個尼姑一想到這個美麗的蓮花,實際是無數生靈的血液凝練的時候,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大尼姑圓惠見了他後,知道對方既然追來了,恐怕是不能善了了,於是對小尼姑一使眼色,讓她後退,自己卻從袖中拿出一串佛珠,正要施法,忽然一隻幹枯的手從後邊抓住了她的手臂,圓惠一驚,回頭看去,就見師傅已經清醒,正用手抓住自己,圓惠和小尼姑圓心都不禁一喜,齊叫了聲:“師傅!”
老尼姑無力地看了她們一眼,聲音低弱地道:“我讓你們離開,不想你們竟然不聽話,又回來陪我了,唉!都是我平時太寵你們了,我本來早醒了,隻是身體已經受傷不能動,隻能自己暗自調理,不想竟然被這個妖孽把你們給逼到了絕地,唉!你們快走吧,我拖住他,回去煉好本領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