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笑聲從頭頂傳來,低沉而有磁性,連青沅忙直起身,在床上坐好。既然站不了,索性就坐著算了,隻要她不抬頭看他就好了。
“自然不是。恩人有什麼地方用到青沅的,青沅定然不會推辭!”
“哦,是嗎?”
漂亮的鳳眸眯成一個危險的弧度,男人別有用意的打量了一番她。
除了這張臉可以看,他真不知她到底有哪裏特殊的?他找尋了這麼久,竟然隻有她身上有他要找的香味!
剛剛她站立不穩朝他撲來,若是在往常,在她還沒碰到他衣角之前,怕就已經飛出去三丈遠了,可是那一刻他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竟然放棄了要教訓的念頭,真是見鬼!
“你身上的到底是什麼香?若是你願意把調香的秘方寫出來,我就送你回去!”
連青沅看了下袖口露出的帕子,以為他說的是這上麵的香味,當即答應道:“好,我馬上就寫給恩人!”
母親留下的香譜上,這隻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種能讓人心平氣和的香罷了,寫出來當做報恩,也沒什麼。
男人離開後,她很快便寫完,門外一個漂亮的女侍衛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她微微頷首,說了句“有勞了”,然女侍衛並不搭理她,隻攬了她的腰,使了輕功飛離了木屋,不一會兒就飛到一處樹叢,便放下她離開了。
此刻天色已經慢慢暗淡下來,連青沅很快便將剛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畢竟眼前的事情才最為棘手。
若是她不能及時讓大隊人馬找到她,過了今晚,即使她再被人找到,在他們眼中也成了不幹淨的人。雖然她不在意,可她並不願多生事端,讓有些人借題發揮,趁機打壓她。
“殿下,你看那裏有人!”
鬱以航順著侍衛的火把看過去,果然看到連青沅灰塵撲撲的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
“喂!醒醒!”
鬱以航喊了幾聲,地上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侍衛小聲說道:“殿下,還是趕緊將人帶回山莊,請了禦醫來看吧!”
鬱以航點頭,但在怎麼回去上卻犯了難。
連青沅是官家小姐,自然不可能讓這些粗鄙的侍衛們沾手,可若是他……
鬱以航想到了什麼,臉立刻燒得不行,偏偏身邊的侍衛還不停的催他:“殿下,得趕緊將人送回去,若是晚了,怕治不好了!”
鬱以航將人抱上馬,自己再翻身上馬,二人共乘一騎,向天澤山莊進發。
一路上,懷裏有個軟綿綿的人兒,他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專心騎馬,有好幾次因為低頭偷偷看她,差點撞上了樹,還是侍衛大聲提醒,這才避免撞樹,於是他的臉燒得更紅了,好在天也黑,也沒人看得見。
等到他們到了天澤山莊,外麵卻是站滿了人。
鬱以航想要將人抱下馬來,芍藥和另一個丫鬟卻先一步將人扶下馬,抬到了一旁的榻上,害得鬱以航伸著手,尷尬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