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憫歌(1 / 1)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很漫長,又似乎隻是短短一段時間,緋寒輕輕睜開眼,發現躺在自己屋內的床上,微微動了一下手指,酸麻疼痛。

她想喝水,喉嚨就像火燒一般的疼,發不出聲音來。

屋內很安靜,沒有任何人,或許根本沒人在意她,哪怕她死,也沒人在乎吧。想到這,緋寒勾起一抹自嘲的的笑,然後掙紮起身。

就在這時,門開了,從屋外走進一個年輕女孩,不大,似乎隻有緋寒這樣的年紀。

見到緋寒醒來,她微微一愣,隨即恢複正常。她走上前去,扶住她,然後輕輕說:“別亂動,少殿下,你需要休息。”那樣清純的嗓音,百靈鳥一般婉轉悅耳,卻如此輕,讓人難以捕捉。

少殿下?緋寒愣了,這個稱呼,從沒聽過,卻如此熟悉,為什麼?

“你是誰?”沙啞的嗓音依然掩蓋不了她的冷豔。

“我叫憫歌。”相比起緋寒現在蒼白的臉龐,那女孩的清純美麗的臉,不失色與她。

憫歌?又是熟悉的感覺,不僅熟悉,還帶來了心痛。

緋寒痛苦的捂著胸口,跌坐在床上。

憫歌見其如此,立即上前,與她同坐在床上。

“我昏迷了多久?”緋寒的額上冒出冷汗,話也微微顫抖。

“一月有餘。”

“是誰幹的?”話語中含著不易察覺的怒意。從未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在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傷害她,哪怕是那些哥哥姐姐,或者妃子,都少有能和她相比的——除非她不願。

憫歌沒有回答,隻是低下眸子,過了一會,才抬頭說道:“少殿下,你想要離開麼?”

忽然轉移了話題,緋寒知道她不願回答,於是不再逼迫。隻是,離開?要去哪?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憫歌說道:“呆在這,與你無好處,離開,才是對的選擇。”

記憶中,仿佛出現漏洞,有一個身影,一直徘徊在她腦海,卻無法看清他的臉,隻覺得,心痛難忍。

“在我昏迷的一月中,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發生。

憫歌沒有接話,隻是說:“慢慢的就會了解,想出去走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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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那棵櫻花樹依然傲立,唯一不同的是,樹上的櫻花不知何時已經凋落。多麼脆弱短暫的生命,即使曾經開得再燦爛,再動人,也逃不過凋零,終究歸於塵土。可是,卻又那樣唯美,為它曾經的綻放,它不悔。

櫻花樹下,緋寒靜靜的站著,一抹身影,總是出現在她腦海,揮之不去,似乎曾經,他就站在這棵樹下......

心又一陣抽痛,記憶被撩起一絲薄絲,卻無法深入。越來越痛,心,如淩遲一般,鮮血淋淋,似乎在催促她趕快離開。

她疼的蹲下身。憫歌終於上前,淡淡道:“想不起來,就別想,離開吧,這兒會讓你無法忍受。”

“去哪?”離開,她又能去哪?

“少殿下,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去藍尾銀狐族,那兒有可以幫你的東西。”

藍尾銀狐族?那個邪魅冷豔的王?為什麼這些,她能記得清清楚楚,落水之前的事,她都知曉,卻又覺得忘卻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因為熟悉的感覺,緋寒竟然現在才開始懷疑她。

憫歌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拿出一顆美麗透明的水晶球,那球,她認識,是將想說的話或事,放在裏麵,仿佛現場再現情景一般,寄托給他人。

“看了,再決定吧。”

強忍疼痛,她看完了球中的內容。

冷豔的眸子閃過一絲陰狠,抬起頭,望著憫歌:“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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