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昨天的加工已經完成了,今天主要就是要焊主板上的小電子元件。
“咦,主管,李傲強會不會焊錫啊?”陳迪問李主管。
“他,他哪裏會啊,你沒看他簡曆嗎?在家種了七八年的地。”李主管道,說著就朝李傲強望了望。
“焊錫這麼簡單他都不會,我當初還不是不會,一天我就學會了,要不現在就開始培養他吧?”陳迪道。
“你有閑工夫就去教他吧,嗬嗬,最好手把手的教,隻要廠長看不到,我沒意見,哈哈……”主管打趣的笑著說。
“手把手,他倒是想得美,嗬嗬。”陳迪說著就往拉線走去。
由於少一個焊錫的,所以拉長王平已經親自出馬,頂了一個工位。
“王保長,焊錫不是少一個人嗎?”陳迪道。
“嗯,怎麼了?”王平頭也沒抬的問。
“主管說要裁培一個。”陳迪說著就瞅了瞅李傲強,正不懷好意的衝他笑著。
我靠,太平公主今天是發的哪門子的騷,居然給老子拋媚眼。李傲強這想著就又去撿拉上的機子。
“裁培誰啊?你不是會嗎,那就幫我焊吧。”王平道。
“我一個文員哪能天天焊錫啊,讓我教李傲強焊還可以。”陳迪道。
“你教他?不用麻煩了,我教就可以了,你教他不怕大個子吃醋啊?”王平抬起頭來,衝她笑了笑。
陳迪下意識的瞅了瞅大個子,他坐在拉的第一個位置,做事還是那樣全神貫注,點型的老實人。陳迪不覺笑了笑,道:“你看王向前那傻樣,他根本對我沒意思,他吃什麼醋?”
“哦,你知道他對你沒意思你還追他?”王平道。
“嗬嗬,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嗬嗬,快點閃開去把李傲強叫過來。”陳迪拍了拍王平的肩。
“你真要親自教他?”王平鄭重的問,想確定是不是真的。
“當然,姐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的。”陳迪道。
“好,我去叫,但是你要保證不要燙到他才好,烙鐵都是三百八十度的高溫,一燙就是一個水泡。”王平擔心的叮囑。
嗬嗬,他媽的,我就是要燙他一個水泡。當然,這句話陳迪隻在心裏想了想,但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奸邪的笑,道:“放心吧王保長,我才不是那麼缺德的人,我一定會讓李傲強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嗬嗬。”她說出這麼違背良心的話,居然一點也不臉紅。
“好的,我去。”王平說著就站起身來,走到李傲強旁邊道:“李傲強,你有豔福了。”
“什麼豔福?”李傲強一臉迷糊的望著王平,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豔福這兩個字。
“陳迪要親自教你焊錫,這不是豔福是什麼?”王平道。
“他?”李傲強下意識的扭過頭,朝後麵的陳迪望了一眼,陳迪衝他點了點頭,他急忙轉過身來,對王平道:“平哥,我看還是你教我比較好一點。”
“為什麼?”王平不解的問。
李傲強小聲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很怕陳迪的,你看,她那張臉,長得跟閻王似的,你不怕啊?”
“呀,什麼話啊,人家陳迪可是我們廠裏的廠花呢,她長得倒是有點像鄭秀文,嗬嗬。”王平說著就笑了起來,覺得她這個對比簡直是恰到好處。
“鄭秀文?哦,我怎麼看她像是在鄭秀文家裏洗馬桶的?”李傲強笑著道,然後又特地望了陳迪一眼。
陳迪對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要他快點過去。
李傲強看到陳迪的笑,扭過頭來,對王平道:“你看陳迪的笑沒有,我想車間的人都知道,當陳迪皮笑肉不笑的時候,就說明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