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水一方後,凰汐月一直坐在馬車之中,沉默不語。
冷情和冷心知道凰汐月心中不好受,原本他們沒見過北宮宸,就一直想著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能讓凰汐月如此相對。當來到天水一方,看到北宮宸的時候,她們突然就覺得似乎能讓凰汐月如此傾心相對的也隻有這般的人物了,一直他們總在想,什麼樣的男子能觀配的上凰汐月,見過北宮宸之後,就覺得除了北宮宸,便再也沒有男子能夠配的上了。
隻是原本如此相配的人,卻因為命運的捉弄,成了今日這般的結局。冷情和冷心明白,現在的凰汐月需要自己去慢慢修複心傷,別人是幫不了她的。
“宮主,是回冰玄宮嗎?”冷情問道。
“嗯,師父和師兄現在都應該在冰玄宮。”凰汐月道,這次離開天水一方後,日後隻怕再無機會去見他一眼了,整個心似乎已經空了。
凰汐月放下了馬車窗口的簾子,收回了回望的視線,既然選擇這樣的結局,就不該再如此放不下的,她不能讓那些關心她的人,為她擔心。
回到冰玄宮時,天山老人和賀蘭瑾軒都迎了出來,看著凰汐月精神狀態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心中也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月兒,一路累了吧,來讓為師好好瞧瞧。”天山老人拉著凰汐月打量著說道。
凰汐月知道天山老人和賀蘭瑾軒這些天一定都很擔心她,便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師父,月兒這才離開幾天,怎麼弄的像是幾年沒見月兒似的。”
“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你算算看,為師這要隔了多少秋沒見你了?”天山老人縷了縷比之前短了一大截的胡須,說道。
“師父,你這是強詞奪理。”凰汐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賀蘭瑾軒見凰汐月還能如此和天山老人說笑,也放心了很多,眼底也溢出柔柔的笑容:“月兒,你這些天不在,師父他老人家可總是惦記著你呢,我這耳朵都快被師父念起繭了。”
“你這臭小子!為師哪裏老了,竟敢說為師是老人家!”天山老人不滿的嗬斥道,他可是老當益壯,誰敢說他老。
凰汐月知道天山老人的怪脾氣就開始起來了,對著賀蘭瑾軒露出一抹同情的表情。
“賀蘭瑾軒,你給為師聽著,接下來十天為師的夜壺就歸你清理了。”天山老人惡狠狠的道,還不忘瞪了賀蘭瑾軒一眼。
賀蘭瑾軒當場臉色就暗沉了,夜壺,小時候他可沒被天山老人如此懲罰過,可是小時候也就罷了,如今還來這招?
“師父,你就不能換個招嗎?”賀蘭瑾軒道。
“對付你這臭小子,用不著為師換招。”天山老人說完,就拉住了凰汐月的手,滿臉笑容的道,“月兒啊,這幾天你不在,為師閑著無聊就陪了幾味藥,你來服用看看效果。”
凰汐月跟著天山老人向藥房走去,隻是她心中明白,這其實並不是天山老人閑著無聊弄的,而是特意為她配製的。想到自己體內的毒,凰汐月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澀,原來即便心空了,還是會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