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卿牽著蘇毓辰的小手走在前麵,低垂著眼眸,一路沉思,不知不覺中便轉過那條穿花遊廊,來到邢氏所在的院子。
一進月亮門,迎麵便見蘇毓芳領著丫鬟秋歌麵色不虞的從邢氏房裏出來,看見蘇毓卿姐弟倆時,蘇毓芳先是明顯訝異了一下,待瞥見蘇毓卿手腕上戴著的那串紫牙烏手串時,眼裏閃過一絲嫉妒和陰狠。
但見那顆粒飽滿的紫牙烏寶石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透亮溫潤,襯得蘇毓卿的手腕白生生的,很是好看。
蘇毓芳撅著嘴,眼睛卻陰沉沉的盯著蘇毓卿手腕上的紫牙烏手串,心裏暗罵道:“死老太婆就是偏心!有什麼好東西都緊著蘇毓卿這個賤人!都是蘇家的女兒,我卻什麼都沒有!賤人!都是賤人!”
薑嬤嬤見狀,有些不悅的站到蘇毓卿姐弟倆身邊,卻沒有說什麼,隻拿眼緊緊盯著蘇毓芳,時刻防備著蘇毓芳主仆。
蘇毓卿倒是沒有薑嬤嬤那般緊張,安慰的拍拍薑嬤嬤的手,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蘇毓芳那因為嫉妒和怒火而明顯扭曲了的圓臉。
這裏是邢氏的院子,蘇毓卿倒不怕鬧出點什麼,再說,她是嫡,蘇毓芳是庶,嫡庶有別,她會慢慢的讓沈氏母女倆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嫡庶有別,什麼是真正的螻蟻!
蘇毓卿那淡淡的笑落在蘇毓芳眼裏,仿佛在無聲的嘲笑自己一般,竟是刺眼的狠,蘇毓芳恨不得衝過去打掉蘇毓卿臉上的笑容。
該死!蘇毓卿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什麼時候敢這樣笑她了!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賤!
就在蘇毓芳滿麵怒容,眼看就要撒潑的時候,猛然想起沈氏的話語,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趾高氣揚的走到蘇毓卿姐弟倆身邊指著蘇毓卿手腕上的那串紫牙烏手串,霸道的道:“把你手上的這串手串給我!”
理所當然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
還不待茱萸她們說什麼,蘇毓卿忍不住輕笑一聲,輕蔑的瞥一眼還在洋洋自得的等著她乖乖褪xia手串給她的蘇毓芳,直接牽著蘇毓辰的手往邢氏的屋內走去,理都不理那如跳梁小醜一般腦子明顯被豬蹬了的蘇毓芳。
嗬,前世她是怎麼被蘇毓芳這種沒腦子的人欺壓的死死的,簡直不可思議。
蘇毓芳畢竟年紀小,被蘇毓卿這般輕視,還沒有得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串紫牙烏手串,氣急敗壞間早把沈氏交代的話語忘到了九霄雲外。
隻見她三步兩下便追上蘇毓卿,堵在蘇毓卿麵前,惡狠狠的道:“蘇毓卿,你聽到了沒有!我讓你把你手上的手串給我!”
蘇毓芳的聲音尖利,蘇毓卿秀氣的眉頭不由一皺,年紀小的蘇毓辰更是被嚇得往蘇毓卿懷裏一縮,眼裏閃過幾分不耐煩,安撫的摸摸蘇毓辰的小腦袋,蘇毓卿冷笑著看著擋在她麵前的蘇毓芳道:“手串是祖母給我的,我憑什麼給你?”
見蘇毓芳這般無理取鬧,護主的茱萸早就看不下去了,也跟著氣憤的大聲道:“對啊,這手串是老太太給我們姑娘的生辰禮,我們姑娘戴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給二姑娘你啊?”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蘇毓芳本就因為蘇毓卿而窩火,此刻,見蘇毓卿身邊的丫鬟也敢跟自己頂嘴,不由的更為惱火,想也不想,揚起手來就要朝茱萸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