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實在控製不住為某事而憂慮時,不妨也試著讓自己忙碌起來,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憂慮。不久你就會發現,這樣做真的可以把很多憂慮甩到身後。
如果我們有什麼事情讓自己為之憂慮的話,請記住!我們可以把工作作為一種很好的治療方法。這種治療方法在醫學上稱之為“職業性治療”,是近代心理學所用的名詞,其意思就是把工作當作治病的藥物。
在富蘭克林時代,費城教友會的教徒已開始使用這種方法了。1774年,有人去參觀教友會的療養院時發現,那裏的精神病人都在紡紗織布,觀者十分震驚。他認為那些本已遭遇不幸的人,現在又在遭受壓榨。教會的人向他解釋說,這些病人隻有在工作的時候病情才能真正有所好轉,因為工作能使人的神經安定。
已故的哈佛醫學院教授理察·柯勃特曾經說過,他很愉快地看到工作可以治愈很多的病人。他們所感染的那些,由於過分疑懼、遲疑、躊躇和恐懼所帶來的病症,工作會帶給人們以力量,去戰勝疾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我曾遇到過一對夫婦,他們的兒子在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就加入了陸軍。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那位夫人整天擔心她的兒子,幾乎使自己的健康受到了損害。他現在正在打仗嗎?他會有生命威脅嗎?他會不會受傷?
我問她,後來她是怎樣消除憂慮的呢?她告訴我說:“消除憂慮的最好辦法,就是讓自己忙著,去做一些備用的事情。”整個過程大概是這樣的:
首先,她把家中的女傭辭掉了,希望靠自己來做家務事使自己忙起來,可是這樣的效果不理想。問題在於做家務基本上是機械化的,根本不用思考。在她洗碟子、擦玻璃的時候,她還是有足夠的時間來想她的兒子。因此她認為,她需要一些新的工作來讓自己忙碌起來。不久,她在一家百貨公司找了一個售貨員的工作。
這下成功了,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她的周圍,不斷地向她詢問一些問題。她實在是沒有一點時間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下班之後,又得考慮如何才能讓那雙酸痛的腳得到休息。吃完晚飯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她再也沒有時間和體力去憂慮了。
要是你和我一直閑著,如果我們每天無所事事,我們就會產生一大堆被達爾文稱之為“胡思亂想”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會掏空我們的思想,摧毀我們的行動力和意誌力。約翰·波斯在他的《告別憂慮的藝術》一書中也談到了這一點:“一種舒適的安全感,一種內在的寧靜,一種因快樂而導致反應遲鈍的感覺,都能使人類在專心工作時精神鎮靜。”
海軍上將蓋德在覆蓋著厚厚冰雪的南極的小房子裏生活了五個月後,也明白了這一點。在那片冰雪覆蓋的天地裏,藏有大自然的最原始的秘密。在五個月中,蓋德一個人孤獨地活著,他沒有見過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那兒的氣溫低得驚人,嗬氣成冰。在他的那本《孤寂》中,敘述了他在那片毫無生息的大陸上的五個月的生活。他必須想方設法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才不至於發瘋。
在每天閉上眼睛之前,他得把第二天的工作分配好。比如說:用一個鍾頭的時間去檢查逃生用的隧道,用半小時去挖雪,再花兩個小時修理雪橇……他說,“能把所有的時間都分配出去,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這樣我就可以讓自己時刻在為不同的目的而奮鬥。而如果沒有目的的話,這些日子就會讓我胡思亂想,最後勢必精神分裂。”
蓋德能把每天的時間都分配出去是多麼的有福氣啊!世界著名的女冒險家奧拉·強生告訴我,她是如何從憂慮和悲傷中得到解脫的。
奧拉·強生16歲結婚。25年來,他們夫婦周遊世界各地,他們在亞洲和非洲的原始叢林中拍攝那些瀕臨絕跡的野生動物的影片。9年前,他們回到美國,在全國各地旅行演講,放映他們拍攝的電影。在這期間,他們乘坐飛機時發生了事故,她的丈夫當場死亡,而醫生們告訴他,她將在床上度過她的餘生。然而,3個月後,強生卻坐著輪椅到處發表演講。事實上,在那段時間內,她進行過一百多次演講,都是坐在輪椅上去的。我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奧拉·強生說:“我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讓我沒有時間去悲傷和憂慮。”
為什麼“讓自己忙著”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夠把憂慮趕走呢?因為生理學上的一條定理:不論一個人如何地聰明,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裏想兩件事情。
你不妨試一試: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試著在同一個時間去想自由女神和明天早上你打算做什麼事情。你是不是隻能輪流地想其中的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是這樣。從人的情感上來說,我們既不可能激動、熱情地用心去做一些讓人振奮的事情,同時又被憂慮拖累下來。一種思想會擠掉另一種思想。這雖然是一個很簡單的發現,但就是因為這一簡單的發現,在戰爭中創造了心理治療奇跡。當一些士兵因為精神因素而從戰場上撤下來的時候,軍醫們都以“讓他們忙著”為治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