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是無用的,因為它使人產生抵觸情緒,而且常常使他拚命辯解自己是正當的。責怪也是危險的,因為它傷害了一個人寶貴的自尊,傷害了他的自重感,他會產生強烈不滿的情緒。
一位心理學家漢斯·塞利說:“就像我們渴望獲得承認一樣,我們害怕受到譴責。”
所以,請你不要責怪別人,換一種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也許情況要好得多。
世界著名心理學家斯金納曾通過實驗證明:在訓練動物時,獎賞要比懲罰更能使動物符合新的動作技巧並記住它所學的,他以後的研究把研究對象放在人的身上,他仍然發現獎賞能讓人少犯錯誤,而指責和懲罰隻能招到怨恨和不和。
1931年5月7日,紐約市發生了一起聳人聽聞的凶殺案,凶手科勞雷綽號“雙槍”,是個煙酒不沾的家夥。在西莫街的一個情人公寓裏,科勞雷最終被警方包圍。
在150多名警察的包圍下,科勞雷被逼到公寓頂層。警察在屋頂上鑿了個洞,並使用了催淚彈,試圖把科勞雷熏出來。在周圍的建築物上,警方都安置了狙擊手。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整個西莫街的住宅區,都響著刺耳的槍聲。科勞雷躲在一張破沙發後麵,用手槍不斷地向警察射擊。有成千上萬帶著興奮的心情的人在觀看這幕警匪格鬥的場麵。紐約的老住戶們都知道,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科勞雷最終被警方逮捕,當時紐約市警察局長瑪洛南指出:這個凶手是紐約治安史上最危險的一個罪犯。他還說:“科勞雷殺人就像切蔥一樣……他最終會被處死!”
但是,“雙槍”科勞雷自己卻不這樣認為。當警察包圍他藏身的公寓時,科勞雷曾寫下一封公開信,當時他已經受傷了,所以在信上留下了他的血跡!科勞雷在信中寫道:“在我衣服下麵的那顆疲憊的心是仁慈的,是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
而導致科勞雷被追捕的案件是這樣發生的:當時科勞雷為了和女友調情,把汽車停在馬路中央。警察走過來,對他說:“請讓我看一下你的駕駛執照。”科勞雷二話沒說,拔出手槍就向警察開火,這個警察身中數槍倒地而死。科勞雷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從汽車裏出來,撿起警察的手槍,又向屍體開了一槍。這就是科勞雷所說的:“在我衣服下麵的那顆疲憊的心是仁慈的,是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
科勞雷被判處死刑,當他走進死刑室準備坐電椅時,你如果猜他會說:“這是我犯罪殺人的下場。”那你就錯了,他說的是:“我是無辜的,我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做的。”
直到死,科勞雷對自己也沒有一點自責。這是在罪犯中常見的一種態度。再來聽聽下麵這些話:
“我把一生中最好的歲月都無私地奉獻給了別人,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獲得幸福,而我所得到的隻是遭人搜捕的侮辱。”
這段話是卡巴爾所說,他曾經被認為是美國人民的頭號公敵。他橫行在芝加哥一帶,無惡不作,是一個凶惡殘忍的罪犯。可是他卻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對公眾有益的人——一個不僅沒有受到稱讚而且被冤枉的好人。
在被警察擊斃之前,休斯也有這樣的闡述。在接受新聞記者采訪時,他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對公眾有益的人。其實他是紐約最令人發指的罪犯。
我曾經和新新監獄負責人華萊士·勞斯通過一次信,信的內容是很有趣的。他寫到:“在我們這裏,幾乎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犯人,他們總是認為他們是正常的沒有犯罪的人,就像你我一樣,你跟他們談話,他們會告訴你為什麼他們的手會不得不拿起槍來殺人,為什麼他的手在保險櫃的密碼鎖麵前會那樣靈敏。他們的說法很合理,你會認為他的邏輯成立,可你卻知道一點,他們犯了罪,他們是壞人。”
由此,我們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沒有人在犯了錯誤以後會責備自己,他總是找各種理由加以辯解,那辯解的言詞能把自己說服。當別人指責他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辯解,辯解不成功時,就會帶著怨氣和怒火對待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