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元看衙役這個模樣,臉立馬沉了下來,衙役意識要自己的失態,趕緊低下頭來,管家順勢帶著衙役們去後院看那浮屍。
柳園圓也想去看,她著急的想要案子快點破掉,文博元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所以隻好一起跟著過去了。
這樣一群人呼啦的全往後院池塘去了。
到了地方,管家說,這方圓五米之內都沒人再敢進去,那個浮屍也在哪裏放著沒敢動,衙役們其中一個穿著不一樣的出來了,摸摸胡子走到浮屍身邊,其他衙役則去周邊采集證據。
那個衣著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古代的仵作,也就是法醫吧,柳園圓暗暗的想到,視線也看過去。
躺在那裏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穿著廚房的侍女服,腰帶不見了,麵色慘白,但是肚子並沒有鼓起來,手掌也如管家說的那樣幹淨,果然是先窒息然後拋屍,不是失足落水,如果失足落水勢必會掙紮,或者喝一肚子水最後脹死或者窒息,但是這個姑娘卻是死的幹幹淨淨。
但真的是她姨母王大娘殺死她的麼?雖然說她的姨母喜歡貪小便宜,但柳園圓也聽說過王大娘雖然虐待小桃紅的爹娘但是並沒有將他們趕出來,或者不給他們吃飯,小桃紅也是王大娘介紹來文府的,如果說恨到這個地步,隻能是王大娘受到利益蠱惑或者小桃紅發現了王大娘的把柄,讓王大娘不得不殺她。
現在想什麼都是空的,小桃紅已死,王大娘卻也失蹤了。這才真真的是死無對證呢。
衙役們要去問家丁的話了,柳園圓依然要跟著,文博元無所謂,也跟著走,最後他們決定在大堂上一個個的分開帶過來審理。
文博元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柳園圓站在他身後,倆個衙役也坐在側一邊,管家先帶上來那個發現屍體的灑掃大娘。
那個灑掃大娘一上來,就軟到在地上,連連磕頭道:“真的不是我殺的,我今天早上五更天起來灑掃,我管池塘那一片的,掃到池塘邊,我救看見池塘上飄著什麼,就用樹枝勾過來一看,原來是屍體,我救喊了一聲就暈倒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那衙役“忒”的叫了一聲,然後道:“那你有沒有跟別人說起過,你什麼時候從昏迷中醒來的,誰就醒你的,之後你們做了什麼?”
那灑掃大娘。連忙道:“等我再醒過來,就是看園子的周大娘在我身邊照看我呢,我救跟她說了,她還讓我趕緊別說,前麵大家都去看了呢,讓我好好休息,周大娘看我醒了就說要繼續照看園子去了,然後我一直在床上躺著呢。”
“你,最後見小桃紅和王大娘是什麼時候呢?”衙役摸摸下巴道。
“是昨天,小桃紅是廚房的,我們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見了,因為文公子不在,她也不用送飯,我們大夥一起在廚房吃的飯,那時候小桃紅還抱怨飯鹹了呢。王大娘我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沒見過呢。”灑掃大娘恭恭敬敬的回答。
有一個衙役在奮筆疾書,有一個在喝茶,有一個在發呆,隻有一個在問話。那個問話的衙役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管家,麻煩找一個第二個見到死者的人。”
管家做了一個揖,衝外麵是個一個眼色,外麵的家丁收到示意,就跑過去押來一個小廝。
那個衙役繼續問:“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那個小廝的年紀不大,也就十三四歲,看著道是機靈的很呢。隻聽他規規矩矩的回答:“今天早上五更多一點,我正在送夜香,突然聽到池塘那邊有人“啊!”的喊了一聲,特別驚恐的樣子,我救趕緊跑出去一看,原來是灑掃的大娘昏倒在地上,我正準備走進了扶她起來,沒想到就看到旁邊的屍體,嚇了一跳,趕緊把其他人叫過來了。”
“那你最後見到死者和王大娘是什麼時候?”衙役繼續問道。
“昨天晚上吃飯我見到小桃紅了,我們一起住的一個小廝喜歡小桃紅,所以我也認識她呢,至於王大娘,卻是昨天晚上在睡覺前見過她,好像是去廚房找吃的,說是吃飯的時候沒來得及去吃。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衙役道:“好了,你下去吧。”
那個小廝趕緊做一個揖,一溜煙的跑了。
衙役對著門放空思路,好一會沒說話,柳園圓也在想,這所有人的證詞都在指向王大娘是凶手,難道她的直覺真的是錯的麼?
過了一會,那個衙役道:“麻煩管家把看園子的周大娘叫過來一下好嗎?”
管家趕緊派人去把周大娘找了來,周大娘一進廳,看見文博元和衙役,腿就開始哆嗦,“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奴婢冤枉啊,不是奴婢幹的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文博元聞言微微一笑,柳園圓皺皺眉頭,這,周大娘為什麼這麼個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