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倆人吃完飯,然後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了,最好是馬上出城門,柳園圓動不了,隻好阿牛一個人行動。
阿牛先去街上給柳園圓買了一套姑娘穿的女裝,然後鞋子,發簪,內衣什麼的,買內衣的時候阿牛的臉紅的快要爆炸了,頂著掌櫃挪揄的眼神,飛一樣的跑了。
然後租了一輛馬車,押很很多錢,基本上夠買倆個馬車的錢,被柳園圓收拾了一頓,說他傻,幹嘛不專門買一個!
然後順便趕著馬車去了工匠那裏,把馬桶取回來,阿牛怕柳園圓憋壞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柳園圓拚死不讓阿牛幫忙去廁所了。
想起以前的魯莽,阿牛還是一臉的通紅,後悔的要死。
然後買了一些幹糧和肉幹,牛皮水袋,還有氈布等東西,預備野外過夜。在古代走長途和不像是現代那樣帶足了錢就可以的,在古代,有可能趕不上客棧天就黑了,有可能有野獸有劫匪,有可以下雨有可能迷路。有可能走幾百裏都碰不到一個人家問路,也有可能馬生病,人生病。
當阿牛一樣樣的準備出來之後,發現整個車廂都是滿的,並且身上的銀子是一分都沒有了,這包括柳園圓在阿牛臨走前塞給他的二百兩銀子和自己的一千兩。
因為有柳園圓,所以阿牛準備的盡量周全,就怕柳園圓受半點委屈。等阿牛拉著慢慢的一車東西回家的時候,柳園圓看了看,一臉的黑線,覺得自己貌似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會讓他們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是苦逼,但是沒辦法,總不能等死吧。
柳園圓讓阿牛把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在車廂裏麵,半個車廂就滿了,然後,柳園圓要阿牛做了一個和車廂一樣長寬的木板,漆成車廂的顏色。
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天也快要黑了,城門快要關了,就是這個時候,才最方便出城了。
倆人留戀的看了看這個溫馨的小院子,把一應用到的鍋碗瓢盆和被褥什麼的放進車廂,倆個人就坐著馬車來到城門口。
隨州城的城門很高很厚,人站在城門下麵需要仰起頭來才看得到城門的頂,因為隨州城也算是邊關,是北方最大的最北的一個城池了,他需要抵擋外族的進犯,需要抵擋北國的風沙和強盜流寇,所以隨州城的軍事力量一直很強,把守也很嚴密,沒有路引這些東西完全不讓入城。
南門入城北門出,出城稍微好一點,但是因為最近城主大人震怒,要抓一個殺人犯,城門口的盤查嚴密很多。
很多官兵心中不以為然,認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廝,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麼,但是既然上頭交代下來,隻好裝模作樣一番啦,沒辦法啊。
快要關城門了,出城的人也不多,也沒見到右手受傷那樣的男人和一個十四五歲的男的,一群人開始無所事事起來。
突然,前麵有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慢慢的向城門駛來,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的,走商或者是什麼,趕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大叔隻有一條胳膊,握著馬鞭輕輕拍打著倆匹一看就是耐力比較好的馬,悠閑的走過來了。
有一個官兵被大家點頭示意的慢慢的走過來攔住馬車,道:“停下!車上放的是什麼!”那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陪著笑拉住馬車,跳下來,跟那個官爺點頭哈腰的道:“這位軍爺,小的是要出去走商,要到另一個城去販一點瓷器絲綢什麼的,求官爺行行好。”說罷悄悄的給官兵手裏塞了一塊銀子:“小小誠意,忘極為官爺晚上能吃個小酒。”
那個官兵掂量一下手裏的銀塊,心裏挺滿意的,但是嘴上還是硬著說:“國有國法,例行檢查,我們就看一看。”那個大叔愁眉苦臉的點點頭,官兵刷的掀開車廂的簾子,看見車廂裏麵亂起八糟的堆著一堆毛皮什麼的,也覺得沒什麼油水可撈,撇撇嘴,道:“走吧!”
那個大叔高興的給官爺鞠了一躬,道:“謝官爺。”然後喜滋滋的正要趕著馬車出城,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慢著!”
那個官兵很是不滿意,心想你誰啊,我查過的馬車你還要查一遍,你是說我辦事不利嗎?臉上頓時也不好看了。回過頭一看來人,頓時麵色發白,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城主大人的左右手,是一個偏將,叫張飛龍。此人對城主大人忠心耿耿,實在是個油鹽不進的主,遇到他,不僅官兵們暗道倒黴,連那個大叔都暗暗的麵色不好。
隻聽那張飛龍道:“你們就著這樣檢查的嗎?你看著馬車,萬一在裏麵的貨物裏麵藏了人,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城門了,你們當自己是擺設嗎?看好了,檢查應該這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