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宮。
秦妃娘娘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氣,有種肝腸寸斷的憂愁在宮殿裏回蕩著。
“都是廢物!”
顧明周氣得用力一揮手,衣袍抖動,很是氣憤的模樣。
他板著臉抬頭道:“娘,你是不知道,現在整個青州裏裏外外,都在說他是驚世之才,就連作弊的人,都考不過他。”
“不就是一個書院的初考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放榜就放榜,用得著那麼隆重?”
秦妃娘娘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回頭罵道:“你是真的沒看明白嗎?”
“陛下,就是想讓所有人看看,他選的人,有多優秀,哪怕是作弊都比不過!”
“不然,怎麼可能會用金漆字跡公布榜單?”
“這不是給天下百姓看的,這就是給我們看的!”
顧明周也是憋著一股氣,開口道:“早知如此,我當年也進書院,也參加考核!”
此話一落,宮殿裏陷入了沉寂!
秦妃娘娘嘴唇微微張開,想要將他訓話一頓,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壓了下來。
她倒是想說,真要進去書院,拿了榜首固然是好事。
可若拿不了榜首,那就直接讓人給比下去了,到時候便是糟糕透頂,淪為陪襯綠葉。
……
青州書院。
文宛園的課堂上,眾人竊竊私語。
好些人在走道上來來往往,特意探頭往裏麵看一眼。
“哪個是啊?”
“好像是倒數第二排的第三個吧?”
“那邊怎麼空了一個位置?”
“那個是考試作弊,被抓走的徐柏洲位置!”
“怎麼有人睡覺啊!”
此話一落,引來嘩啦!
眾人忍不住望了過去,竟然真的發現有人在課堂上睡覺。
此時,白芍禮嘴角微微抽搐,難堪地開口道:“這家夥,又睡著了。”
顧初見正趴在桌麵上呼呼睡大覺,還真不是他故意的,確實是困得不行,堅持不住了。
這場武道考核,他充分意識到自己的修為遠遠落後於他人。
所以他清楚,自己必須比別人更努力刻苦,才有機會追上去,實力才是在這個世間生存的唯一依仗。
所以他在上課之前,便在草堂裏練了一劍!
當然,所謂的一劍,自然是小北看到他揮出了一劍,實際上卻是來回倒流時光,不知道揮了多少劍。
這才導致精神力消耗太多,稍微鬆懈一些,便睡了過去。
“咳咳咳!”
“咳咳咳!”
鶴長老在台上皺著眉頭咳了幾聲,卻發現對方還沒醒過來,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周圍的弟子紛紛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是顧初見,他又睡著了!”
“不會吧?他到底是怎麼拿到榜首的!”
“是不是長老的課,太無聊了?”
鶴長老聽到這話,頓時心底一沉,板著臉就走上前,敲了敲顧初見的桌子,喊道:“起來了!”
顧初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卻記不起來什麼時候發生過。
鶴長老又不好開口斥罵,隻能嚴肅地提醒道:“你雖成績斐然,但如若止步不前,很容易就會被人超越,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總該懂吧?”
顧初見打著哈欠,苦笑著道歉道:“實在有些犯困,請長老體諒!”
鶴長老皺起眉頭,詢問道:“你白日睡覺,晚上到底在做甚?難不成在挑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