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賴斯說了幾句客套話,就無視籌然冷凝的目光帶著眾人離開。
每年皆如此,各種程序下來,表示出賴家對各道的誠意就可以了。隻賴因斯本身對這些就不感興趣,從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這在道上都傳開了的,沒有人會以為有任何的不妥。
“等等。”
雪純心一跳,她似乎對籌然有種特別的畏懼。
籌然靠著大門抱臂,隔著幾個樓梯級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你的手段我太熟悉了,我已經看穿你的伎倆,籌仁不會起作用的。”
“那又如何?”賴斯笑意漸深,看在別人眼中卻冷寒徹骨。要是真的不起作用,你今晚就不會出現了。
籌然自信滿滿地揚唇,“我今晚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來提醒你,別無視我。不然,後果自負。”還有一個原因,想見你。
話落,籌然絕塵離去。
賴斯斂了下黑眸,細看之下,會發現他的眸底下浮動著興奮的光澤,這是一個孤獨的王者遇上棋逢敵手的那種戰意勃發的興奮。
背身離去的籌然揚唇輕笑,賴斯,這是獨屬於我們的交流方式。你終會明白,這世間,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黑暗的世界裏,最強的我們才是最完美的一對!
雪純憂色湧上心頭,他們的世界,她好像真的隔得很遠很遠。
賴斯……我不深入你的世界,真的能抓住你那狂野高遠的心嗎?
賴家的專屬訓練場。
“啪!啪!啪!”
淩厲的鞭子狂掃,雪純狼狽地從一處滾到另一處,骨子裏的堅韌令幾近遍體鱗傷的她硬是不肯吭一聲。
生日宴會回來後,賴斯給她安排了武術課,每日跟著武術教練練習防身和各種競技術。
籌然給她的刺激太大,她迫切地想要融入賴斯的世界,成為配得上他的女人。所以她拒絕學些花拳繡腿的功夫,甚至親口請求她的教練教她實用的技能。
“哼,連這都躲避不過,還有什麼資格成為當家主母。像你這種無能的主母,隻會給當家添麻煩。”程豔輕嗤一聲,譏諷冷笑。
沒錯,程豔,癡迷賴斯的粉絲之一。曾在國內的商業名流晚宴上挑釁雪純,多年來一直設計賴斯成為她的男人,不惜屢次下春藥。事實上,程豔是賴家某位長老的千金,嬌蠻跋扈,卻使得一身好功夫。加之是個女人,成為雪純的教練,賴斯也是點過頭的。
“我記得我報的是跆拳道。”雪純咬咬牙站了起身,程豔使得一手好鞭,鞭子到她手裏活像一條靈蛇,甚至打中人的時候能夠令傷者不綻皮肉,卻是傷著內裏。
每次雪純回去後,都累得癱倒在床,然而賴斯不會見到她身上有傷痕。
“跆拳道?”程豔拿眼角睨她,“你想得倒美,你這把年紀了,哪能在短時間內掌握那種堅韌的功夫。”
“不過,你身體素質還算可以。”她上下掃了雪純一眼,“要是你早十年開始練倒是根苗子。可惜呀,歲月催人老,你老了十歲,再怎麼努力都不會有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