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所有人都喝得正興,茜楚楚和湯姆猜拳猜得瘋狂大笑,程朗不動聲息地扶著雪純出去。
“雪純住在哪裏?”
“嗚嗚……難受……頭暈……”雪純不肯再走,軟軟地蹲在地上抱臂,微微囁泣地嘟著唇,難受地晃了晃眩暈的腦袋。
程朗無聲輕笑,真像個不聽話的小女孩。也跟著蹲下身,大手順從心意,在她的發頂上從上而下溫柔地撫摸著,那順滑和馨香再一次喚醒泌入肺腑的深情。
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雪純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雪純小手一揮,打到程朗的臉,哼吱著嘟囔,“別吵……困……”說著身體真的歪倒。
程朗精準一接,歎了口氣,一把抱起來,攔截了一輛的士,對司機說,“去帝都大酒店。”
連人帶包,一把抱進總統套房。
把雪純輕輕放在潔白的床上,程朗鬆了口氣。想不到她這麼容易醉。想來,他離開的這些年都不曾學著交際,那些年的自閉症對她的影響真的很深。
程朗找來幹淨的毛巾,給她擦臉,又是倒水,蓋被子,對相依為命的母親都不曾如此用心。可是這個女人卻嫁給了別人。
床上姣美的女子,濃密的秀發散落在潔白的床單,白皙細膩的肌膚,紅豔豔的唇,凹凸有致的馨香軀體。
還是小女孩的時候,他就知道,雪純一定會長成個大美人!他一直在等待,然而當她綻放出最美麗的光華時,她為何成了別人的妻子?
沉睡著的她純靜得像個孩子。程朗禁不住伸出手,撫上她精致的小臉。那些年並沒有男女設防,他可以隨意捏她嬰兒肥的臉蛋,扯著她蘋果頭的短發,故意惹她生氣,讓她注意到自己。
花了兩年的時間,她終於肯和他說話。好不容易,當雪純不再抗拒他的時候,父母卻安排他出國。如果當時他堅持留在中國,那今天的她,會不會就是他的妻子?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留給雪純五年的空白。他們會細水長流,平淡而又幸福地生活下去。賴斯那類魔鬼,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雪純。
那日賴斯故意露出雪純勃頸上的吻痕,無非就是令他知難而退。
程朗越想越是不甘,這些日子,家世同樣不簡單的他,自然找人查過賴斯。
雖然查得並不具體,但賴斯居然跟****沾上邊這點情報還是有的。賴斯那人太過****,心機深沉如海,善良單純的雪純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那麼純潔善良的雪純,不是沾滿血腥的賴斯能配得起的!
手指撫過她紅潤飽滿的唇線,程朗暗了暗黑眸,微微沙啞地輕聲呢喃:“雪純……如果你沒有嫁人該多好啊!”
程朗悲戚地一笑,腦海裏忽而又閃過那****雪白頸項間的吻痕,拳頭隨即發出咯咯的骨節聲。想起得到的最新情報,程朗忽然冷笑道:“我差點忘記了,結婚也可以離婚的啊。”
心底不可抑製地浮現一個劣質的想法,唇貼著雪純的唇,閉目感受她的平緩的呼吸,鼻息間享受著她誘人的清香,努力壓抑著心底強烈的渴求,無意識地呢喃著問:“你說,如果我們今晚發生關係,那個賴斯會不會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