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富可敵國,辦起事來快得驚人。當天便盤下了一個茶館,經過簡易改裝,便成了說顏九宮的說書館。
他自小博覽群書,對於他來說,講故事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如何營造氣氛,講得動人。
他心裏發虛,特意請了個說書先生回來教他,經過兩天的訓練,他終於鼓起勇氣,登台說書。
他足不出戶,城裏幾乎沒人認識他,他也不讓家裏的下人跟著,隻有無雙一人跟他在茶館裏張羅。他負責說書,無雙負責端茶遞水。
新店開張,加上顏九宮說書的技巧不足,不能調聽眾的味口,兩天下來,店裏幾乎是門可羅雀。
顏九宮依舊每日照常說書,權作訓練。有客人的時候無雙便招呼客人,沒客人的時候她便坐下來聽顏九宮說書。
二人各有各的心事,顏九宮說書主要是說給無雙聽的,客多客少,他並不在意。無雙一則是等著印無極找上門來,二則借著茶館裏消息流通,打探茅五一的消息,再者,讓他多接觸些人,舒緩舒緩心情。
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七八天,顏九宮學得快,書說得越來越精彩,店裏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日上午,顏九宮正說著民間傳奇,大門口一前一後,跟進來兩名客人。前麵一人是位小姐,她粉紅色衣裙,頭戴蝴蝶發釵,麵色蒼白,氣喘不定。後邊一位,長衣短褲,腳著皮靴,背後還背著一柄虎頭大刀
那小姐撿了個近的位置坐下,那怪客跟著她,坐到小姐旁邊桌上。
那怪客正是當日在街上出言提醒無雙之人,因他裝束怪異,無雙一眼便認出來。他從進門開始,眼睛一直就盯著小姐四周,根本沒在聽書。
無雙暗想,原來你存心不良,要反那小姐的主意。走到那小姐跟前,借著倒水,提醒她道:"姑娘,怎麼隻有你一人?你的家人呢?世道這麼亂,你一人出門,可不安全。"
那小姐微微一笑,繼續聽顏九宮講故事。無雙見她不理采自己。轉到隔壁一桌,為他添上水,道:"客官,喝茶。"回頭直接坐到那小姐旁邊。
小姐抬頭瞧了她一眼,依舊笑著,沒說話。
那怪客不時轉頭瞧著這邊,被無雙一瞪,收回眼神,裝作喝茶。
門口再進來兩名客人,這二人,都穿著百姓的衣服,腳步沉穩,都是習武之人。二人坐到靠左側一角的桌上,要了一壺茶,卻並不喝,隻是不時的看著那小姐。
哼,又來兩個。無雙偷偷瞥那怪客,他這回沒看那小姐,而是看著這新進來兩人。那兩人也看著他,目光一對,各自埋下頭去。
你們三人欲對這位小姐不詭,今日撞到本姑娘手裏,要你們好看。無雙又衝那小姐道:"姑娘,你真漂亮,你看這麼多人偷偷看你呢。"向右一指。
那小姐看了躲在角落裏的兩人,眉頭一皺,站起身便走。
那小姐剛走,二人也跟著走了。那怪客見三人己走,丟下一串銅錢,跟了上去。